了,姑娘往前走。”蓝釉瞧见死状惨烈的老鼠心里不由一颤,赶忙带着简淡往前走了两步。 简淡清明过来,不敢回头,又紧着往前走了两步。 崔氏已被丫鬟婆子围住,醒过神,下意识地寻找老鼠,以确认自己安全了,却不期然看到一滩模糊的血肉,和两只带血的脚印,不由再次尖叫一声,推开大丫鬟扑进大门里,叫道:“简淡,你别进来,这几天都不要来了!” 简淡回头笑了笑,瞧瞧,这就是她的亲娘!好啊,正中下怀,她还不乐意来这儿虚与委蛇呢。 此时此刻,她睫毛上的泪珠未落,脸颊上泪痕依旧,水汪汪,湿-漉-漉,初阳一照,星星点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得出一个结论:二太太不喜欢三姑娘,三姑娘好可怜啊。 蓝釉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她觉得没关系,在简家,三姑娘有老太爷疼就足够了。 …… 崔氏虚弱地躺在贵妃榻上,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汗水一层层地冒,心跳如擂鼓一般。 “王妈妈呢?” 往常没进门,王妈妈就会笑着迎出来的,今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反倒人影不见了呢? 三个大丫鬟也面面相觑。 “太太,王妈妈出事了。”站出来回话的是个二等丫鬟,叫缃色。 崔氏的喘息声停了停,扭头看向缃色,“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缃色道:“听说摔了一跤……”她用抹布挡住了唇角的笑意。 “说实话!”崔氏敏感地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些不对,没去松香院的几个丫鬟似乎都有忍俊不禁的意思。 “太太。”缃色有些为难,“非是婢子不说,而是……”她吞吞吐吐的,还是不肯说个痛快。 “茜色你说!”崔氏怒了。 茜色是一等丫鬟,极有眼色,忙道:“太太,王妈妈摔得实在狼狈,呃……她从后街回来时内急,就在花园的林子里……然后……就摔了。”她小心措辞,遮遮掩掩地说了大概。 内急,摔了,狼狈。 这三个词足以表明此刻的王妈妈是个颇有味道的人。 刚刚目睹简淡把老鼠踩了个稀巴烂,这又脑补王妈妈摔得满身屎尿,崔氏脑子里那根绷得极紧的弦终于断了。 她一咕噜趴到榻边上,抓起水盂大呕起来。 …… 在沈余之的影响下,蒋毅也成了一个极有格调的护卫——做任务一贯要求尽善尽美,世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能打折扣。 是以,王妈妈接连摔了三跤,直到脸朝下蒋毅才收了手。 致远阁。 起居间的汉白玉桌面上摆着一整套的青花瓷餐具,晶莹透亮的粳米饭,青翠的腌黄瓜,焦黄的煎蛋,还有一碗洒着绿色葱花的鸡汤。 沈余之穿着玉色道袍,端端正正地坐在八仙桌前用饭。 他吃饭非常有规律,一口饭,一口腌黄瓜,一口煎蛋,一勺鸡汤,周而复始,分毫不乱。 当青花瓷筷子在筷枕上轻轻一响,讨厌便开了门,请一名护卫进来。烦人则倒一杯稍稍有些烫嘴,却不至于很烫的茶,放在沈余之面前。 “世子,给简老大人下雷公藤的人没找到。虽说药是一个姓刘的小管事采买的,但账房里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另外,查到药铺时,药铺里给他抓药的伙计回甘北老家了,已经走两三天了。” “所以,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