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丰皱了皱眉,如果不是简淡,这件事就严重了。 而且梨香院前出现老鼠一事也不正常,简家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从未有过老鼠大摇大摆跑进胡同的情况。 难道是崔氏得罪人了? 不能吧,崔氏贤淑,入府十几年,几乎没跟人红过脸。 不管谁得罪人,都改变不了府里潜进高手一事,这件事都非同小可。 简云丰坐不住了,对简思越说道:“你带弟弟妹妹陪陪你娘,我去找你大伯。” 简云丰到竹苑时,简云帆刚从衙门回来。 “二弟有事?”他见简云丰的脸色不大好看,便直接把人叫到书房,吩咐人上了茶水,说道,“吃饭了吗,要是没有就让人把饭菜送这儿来,咱们哥俩一起用。” 简云丰点头,“好。” 用完饭,兄弟二人回到书房,简云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简云帆并不吃惊,显然已经知晓此事,问道:“二弟怀疑哪个?” 简云丰道:“我一开始觉得是小淡让人做的,但又不像。大哥,会不会是睿王世子?” 简云帆皱了皱眉,“弟妹得罪过他?” 简云丰摇摇头,“我来之前,崔氏还在睡着,不知细情如何。” 简云帆道:“那就派人问问。” 简云丰叫来长随,吩咐他往王妈妈家里走了一趟。 大约两刻钟后,长随回来复命,说王妈妈与崔氏闲聊时,确实提到过睿王世子,具体内容不方便说。 不方便说,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简云丰怒道:“大哥,定是他了。他的人到咱家如入无人之境,未免太放肆了!” “二弟稍安勿躁。”简云帆喝了口热茶,说道:“他是亲王世子,做事向来混不吝,只要咱抓不到把柄,就没有任何办法。” 他叹了口气,又道:“依我看,做这件事的人未必是他。他忙于父亲遇刺一案,小淡发现雷公藤时喊的那一声他应该也听到了,两桩案子并在一处,定然对府里的人有所怀疑,如果要查,怎会打草惊蛇呢?” 这话也有道理。 简云丰点点头,“那大哥觉得是谁?” 简云帆道:“听说崔氏把小淡安排到花园边的小库房里住下了,里面的家具都是榉木的?二弟,小淡在林家吃穿用度比咱林家好,弟妹如此安排,是不是有些欠妥呢?” 简云丰怔住了,女儿回来两天了,他还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呢。 但住在小库房里,用榉木家具又怎样?这能成为她逞凶作恶的借口吗? 简云帆见他脸色发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不必烦心,孩子有错好好教就是了,等过几日,我让小洁找个嬷嬷来,二弟以为如何?” 小洁是他的嫡长女,夫家庆王府。 …… 简淡用完晚饭,正在院子里摔瓷泥,四年没做瓷器,实在手痒。 正忙得兴起,院门被敲响了。 红釉去开了门,简思越带着简思敏和简雅一同出现在院门口。 “三妹。”简思越大步走了进来,见简淡满手是泥,嘴角上方还沾上半个小指尖大的一坨,颜色浅浅的,像个小麻子,可爱得紧,不由莞尔,“这是要做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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