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瓷窑已经很久没出新奇花样了呢。” 睿亲王的嫡妃过世后,留下不少嫁妆,其中包括一座小瓷窑,规模比林家的小,瓷器走权贵路线,以贵、美、绝为主——林家是大路货,两家互不干扰。 沈余之换了个姿势,说道:“就你机灵,明儿你亲自送去。告诉他们,这只笔洗烧好了就给我送回来。” “是!”烦人一蹦三尺高,他刚学会骑马,一直盼着单独出门呢。 “什么笔洗,让本王也瞧一瞧。”睿亲王大步流星地从外面走进来。 沈余之慢条斯理地坐起来,准备给亲爹行礼。 睿亲王动作快,大马金刀地在沈余之对面的躺椅上坐下,不耐地一摆手,“行啦,不爱动就别动了,老子怎么就养了你这个玩意,跟他娘的乌龟似的,动一动都费劲。” 沈余之面不改色,从善如流,大喇喇躺了回去。 讨厌端了凉茶上来,用一只大杯倒满。 睿亲王端起来,满意地喝了一大口,“你们去厨房传饭,本王在这儿用晚饭。”他把讨厌和烦人打发了,“今天本王是和简老大人一起回来的。” “他怎么说。” “那就是条老狐狸,想让他明确表态,同意与咱联手是不可能的,但共同对付你庆王叔没问题。” 沈余之点点头,这在他意料之中。 睿亲王道:“简老大人说,简老三的事平了。” 沈余之问:“皇祖父知道了?” “嗯,简老大人请辞,你皇祖父没同意。”睿亲王又喝了口凉茶,“刺客的事有眉目了吗?” “刺客是查不到的,儿子没去查。但简云帆去庆王叔家找来一个女官,今天下午进了简家。” “女官……去简家做什么?” “看起来是为专门整治简家三姑娘去的。路上惊了马,摔瘸了腿,也未能阻止她去简家。” “惊了马?”睿亲王瞪了沈余之一眼,“你小子做的吧。” 沈余之不置可否,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学规矩这种事,早一天晚一天皆可。她受了伤,却坚持着折腾简三一下午,这说明她另有任务,儿子很好奇那个任务是什么。” 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睿亲王坐直身子,“你这是看上简家三丫头了?老子告诉你,那丫头不成,命硬。你这小子身子骨架不住她折腾,你要是喜欢,二丫头还可以考虑一下。” 沈余之轻哼一声,“她不行,没有比病秧子对病秧子更晦气的事了。” “这倒也是。”睿亲王把茶杯往矮几上一磕,拿起那只笔洗把玩着,“只要不是三丫头就行,其他的随便你选,本王的儿子想娶谁不行?你说说,那女官进简家还有啥目的。” 沈余之起身,把笔洗抢过来,放到另一边,说道:“第一,简三救了简老大人两次,不说庆王叔,就是儿子也觉得太过蹊跷;第二,简家三丫头回来的第二天,庆王叔收揽了个道士,听说极善六爻。” “所以,这位女官是来琢磨三丫头的?” …… 简家人终于齐了,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地用了顿团圆饭。 简老太爷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心情不错,多喝了几盅酒,早早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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