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下楼。长形的餐桌上,宫父坐在主位,宫睿煊挨着他和叶凝白坐在一块,对面是丁甯。 午餐是传统的中式家常菜,但以宫家的大厨水平,也绝对不能算家常。 “煊煊,你叶凝白说你喜欢吃鱼,爷爷特意吩咐厨房做的,快尝尝看。”宫父宠爱的望着孙子,笑的合不拢嘴。叶凝白夹了块鱼肉放进碗里,挑完刺再放进宫睿煊碗里。 “谢谢叶凝白。”宫睿煊懂事的笑道。 “这孩子可真懂事啊,不过,你为什么不谢谢爷爷让人准备这一大桌子菜啊?”宫父吃醋的问宫睿煊。 “谢谢爷爷。”宫睿煊机灵的赶快说了句。宫父朗声大笑,慈爱的摸摸他的头,“你个小机灵鬼。”他们三个人和谐有爱的有说有笑,把丁甯晾在一边,怎么看怎么多余。 “睿煊,要喝饮料吗?阿姨给你倒吧。”丁甯拿起桌上的鲜榨果汁起身给他倒饮料,宫睿煊冷下脸,“我不喝饮料,叶凝白说喝甜的对牙齿不好。” 丁甯手僵在半空,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对,对,煊煊说的没错,小朋友不能喝饮料。”宫父出言打圆场,缓和气氛。 她慢吞吞坐下来,把果汁放一边。接下来所有人都低头吃饭,宫父几次抬头看叶凝白,欲言又止。 “凝白,你带着煊煊在家多住两天。”宫父忽而开口。 话一出,叶凝白眉不自觉皱起,筷子放进嘴里轻轻咬住,对面的丁甯眸光紧紧锁定在她脸上,想听她作何回应。 “还是不必了吧,当初说好的,我带着煊煊住,煊煊留在家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委婉的拒绝,看眼丁甯,又继续道:“丁小姐现在是红极一时的巨星,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她,被狗仔拍到就说不清了。” 哼,她倒是善解人意。宫父没再说什么。 叶凝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给宫睿煊夹菜。丁甯嘴角微微勾起,笑的晦涩不明。 转眼到了下午,宫睿煊在佣人陪同下在三楼放映室看电影,叶凝白陪他一会,有个佣人走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叶凝白诧异的下,转头对宫睿煊道:“我有事出去几分钟,你乖乖待在这里。” “好。”宫睿煊听话的答应。 叶凝白起身随佣人走出放映室来到宫父书房前,佣人打开门请她进去。呼吸渐渐紧张,心跳也不自觉加快。 叶凝白走进宫父的书房。 宽大气派的书桌前,宫父坐在巴洛克风格的蓝色椅子上,幽深的目光看过来。 “坐。”宫父示意她坐下。 叶凝白身体紧绷和宫父对面而坐,努力维持平静的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宫父低头拉开右侧第二格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缎绒盒子,往她面前一推,“打开看看。” 叶凝白打开盒子,一条蓝宝石项链置放在盒内,单是宝石的光泽就知道价值不菲,何况是嵌在四周的钻石,耀动奢华惊艳的光芒。 “您,这是什么意思?”叶凝白不明白的问。 “这条项链是祁瞑的爷爷和祖母结婚时的项链,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宫父注视她澄澈的双眸,低声道。 “不,我不能要,请您收回去。”叶凝白盖上盒子,果断的推回宫父面前。 “你可以收下,这是我们宫家亏欠你的。”宫父语气不容置疑。 亏欠?因为亏欠她,所以要用这条项链来弥补? “既然您提到亏欠两个字,那我也把想说也说出来。”叶凝白心绪难平,搁在腿上的手攥紧,“当初,我答应让祁瞑和丁甯结婚,是迫于无奈。我别无选择,您有您的考虑,您在意为宫家的家族颜面,不肯接受我这样一个普通人。” 宫父抿唇,一言不发的听她继续说。 “我答应了。将喜欢的男人推入别的女人的怀中,我再难过也不能说出来。”叶凝白唇角颤动,眼眶无故酸涩起来,克制自己不让泪水掉出。 “现在一切都很好,您的所作所为绝对不是一条项链就能弥补的。就这样。”叶凝白镇静的直起身,礼貌的点头后,在宫父愧疚的目光下离开书房。 下午日落时分,宫父请司机送他们母子回去。 坐上车,宫睿煊眨着眼睛问:“叶凝白,你今天高兴吗?” “高兴,和你在一起叶凝白当然高兴。”叶凝白艰难的微笑,手抚摸他柔软顺滑的黑发。 “那我们以后还能来吗?”他没有看出叶凝白情绪的异样,天真的问。 叶凝白点头,“以后有机会再说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