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波折,它最后一次又出现在了国内的y市。 老人朝着宋肆意摆了摆手,提着水桶快步往屋内走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这里没你要的东西。” 宋肆意却并不着急,她这次过来取东西当然是对这里的人和事做了充分的了解,她扬声,有些沙哑的嗓音随着风散在四处,却掷地有声:“您十年前和您的几个老乡绑架过一个女孩吧。” 宋肆意右手松松握拳,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掌心,前方房子的青烟被风吹往另一个方向,发丝飞舞在脸上,女人不在意的拨到耳后,倾国倾城的容貌便愈加清晰可辨。 苏杭赶到的时候,正巧听见宋肆意说道:“您还打折了那个女孩的手臂,差点把她推下楼闹出人命来,您不会不记得吧?” 女人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她单薄的身形小幅度的往前晃了晃,迈出去一步后又立马稳住。 应曦对于宋肆意所说的内容,有些惊诧,她微微瞪大了眼睛。 她帮宋肆意查了那么多资料,可偏偏那些资料上都没有宋肆意说的这个。 苏杭这时已经来到了宋肆意身边,他虚扶住她肩膀,仿佛在无形之中给了她力量。 手里的水桶应声落地,里面的水洒了一地,老人闻言,再迈不出一步。 他佝偻的身影缓慢转过来,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宋肆意的容貌,可当真正看清后,手已经止不住的颤抖。 他眼中有愧色,是对当年那个孩子所做的过分的事情的忏悔,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宋肆意,无意识道:“你是那个孩子。” 当年所受的痛苦,远远不是一个孩子能承受的来的。 就连至今想起,宋肆意依旧无法平定心中的愤懑。 怀里的人在轻颤,通过他们三三两两的对话,苏杭大致也能猜到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宋肆意,他更是心疼到无以复加。 宋肆意压下心中的情绪,不快和身上隐隐要爆发的因子被身后扶着她的人给稍稍驱散,她道:“在黑市以不正当的手段贩卖名画,与其罪上加罪在牢中度过晚年,倒不如把那画物归原主。” “况且,您还有两个孝顺的孩子。” 生而为人,做父母的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便不管做什么都会考虑到他们。 老人想到自己那两个年轻有为,快要成家的孩子,心中开始松动。 宋肆意乘胜追击,继续说:“您卖画无非就是想给自己的儿子买套房子,但若他知道这房子是用自己父亲接下来的牢狱生活换来的,您说他还要吗?” 宋肆意不知道眼前这老人是怎么得到的这幅画,但这画今天必须物归原主,她回家后也好给爷爷一个交代。 老人白发苍苍,表情悲怆,过了良久:“你们等等,我去拿给你们。” 说完便步履蹒跚的进了屋里。 之后拿到画的宋肆意,宝贝的将画抱进自己怀里。 老人本就佝偻着背脊,这下他低着头都快要低到地上了,“孩子,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说完也不等宋肆意回复,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弯下身子将倒在地上的水桶重新拎了起来,复走到井边。 他没想要宋肆意的原谅,而他的道歉也只是给自己多年来心里的那份不安与愧疚做个了结。 当年绑架自己的人,他们的脸部特征宋肆意一直都记得。 童年所产生的阴影,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所无法想象的魔障。 苏杭感受宋肆意的情绪又在无形之中翻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