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治病,说起发烧,季侯爷又开始咬牙切齿。 苏染霜狐疑的看着他,又不敢问了。 季枭寒深深的呼吸了几次,方才平息怒气,“你病了三日,若是再不好,早该烧成傻子了,虽然你本身也不怎么精明。” 苏染霜彻底自闭。 可她心里却很担心,她与季枭寒单独相处三日,若是被苏欢欢知道,以她那心胸狭窄的个性,却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 这个担心在她回到苏家后,就得到了印证。 季枭寒为了避嫌,特意让季小马将苏染霜送了回去,他还特意嘱咐季小马,让他与苏家言明,那日他见苏欢欢坠崖,想去救她,却没想到苏欢欢被卡在木桩上,当是他着急,看见有人掉下去,也没看清楚是谁,便救了她,可是他自己却受了伤,这几日都是苏染霜在照顾他,因此才回来晚了。 季枭寒之所以这样说,其实也是为了消除苏家人对苏染霜的怀疑,苏家人确实接受了季枭寒的说法,可苏欢欢却觉得像有一根刺横亘在心头。 当时她故意踢了苏染霜一脚,原本就是抱着苏染霜必死的信心的,可谁知苏染霜不但没死,还与季枭寒单独相处了好几日。 她心里又怕又嫉妒,自然要找了由头对付苏染霜。 所以季小马一走,她便抓着苏染霜的头发,将她整个惯到地上。 “小贱人,你救了侯爷,为何不回家禀告,为何要单独与我夜白哥哥相处三日,你想做什么,你对我家夜白哥哥有什么企图?”苏欢欢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苏染霜被她摔打在地上,整个人昏昏沉沉,她趴在地上,隐忍的握拳,将自己的怒气隐藏起来。 苏欢欢见她不说话,气的抓着她的头发便要甩她耳光,苏染霜冷然的看着她说:“大小姐,你踢我下山的事情,我原本不想说出来,季侯爷当时情况紧急,我能找到郎中给他看病,已经不易,我无钱无势,我去哪里给你们报信,再说了,季侯爷为了救你而坠崖,为何你们没有差人去寻?若是大小姐真的觉得我对季侯爷有什么想法,那你大可辞退我。” 她隐忍惯了,苏欢欢倒是没想到,她忽然强硬起来了。 她先是有些讪讪,然后又气急败坏的说:“谁看见我踢你了,你一个下作人,就算我踢你下山,你又能拿我怎样,我是未来的侯爷夫人,你是个下人,谁会听你的?” “我会!”不知何时,苏夫人在方嬷嬷的搀扶下,已经进来了。 她冷厉的看着苏欢欢,用从未有过的冷厉看着她。 苏欢欢有些惧怕,便放开了苏染霜的头发。 方嬷嬷连忙将苏染霜扶起来,并道:“大小姐性子急,但是她没什么恶意,你不要在意。” 都要杀人了,还没恶意? 苏染霜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 苏夫人见苏染霜不说话,冷声斥责苏欢欢道:“我与你说过的,你在你父亲那里,已经没什么好感了,你若再不收敛你的性子,日后与季家婚事不成,你休要怪我们,可你倒好,这么贴心的下人,你不想着好好对待,还要打要杀的,你这辈子,如何得一个贴心的人好好待你,你若嫁给季枭寒,还动辄打骂杀他家下人,他又会怎么看你?” “夜白哥哥是喜欢我的,他才不会为了这些小贱人与我计较?”苏欢欢还死不悔改。 苏夫人怒极,一耳光甩在苏欢欢脸上,“季家何曾打骂过下人,你若执意如此,那我们便任由季家退婚算了,反正定亲的玉佩找不到,季家也难认这门亲事。” 那枚玉佩,想起那枚玉佩,苏染霜便心底生寒,就因为那一枚小小的玉佩,她居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如今倒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