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各自生出许多欢喜。 天亮前,苏染霜可算将绣品呈给季枭寒,看着她平铺在自己眼前那活灵活现的大雁,季枭寒伸手接了过去,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来回抚摸。 “此后,我进京述职,也有人等我归来了。”他将披风摊开,往身上一盖,意气风华的模样,别提多帅气。 苏染霜头晕眼花,也没细细的去品味季枭寒这句话的含义,只客气的道:“侯爷不嫌弃就好。” 说完,苏染霜只觉天旋地转,慌乱之中,她随手抓住季枭寒的手臂,季枭寒顺势便将她搂在怀中。 “怎么了?”季枭寒问。 苏染霜自嘲的笑说:“年纪大了吧,熬不得夜,有些晕眩。” “小混蛋,当初在山洞中,我守了你两夜,也没说这番话,还同我卖老。”季枭寒骂归骂,可还是轻手轻脚的将人捧起来,小心翼翼的往床榻上放。 苏染霜吓得要跳起来,“侯爷,这使不得。” “你发烧那日,可不是这样的。”季枭寒斜睨了她一眼,将人摁倒下去。 经季枭寒来回提醒,苏染霜那些朦胧于心的记忆,竟慢慢鲜活起来。 她紧张的揪住床单,几次动了动唇,可都没好意思问出口。 最后,她终于还是受不住,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有人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那般怜惜,又那么温情。 待她再醒来的时候,季枭寒已经不在房中,倒是小芳儿,睁着大眼睛,捧着脸,一脸兴味的看着她。 “小芳儿姑娘?”苏染霜赧然的坐起身来,手脚都不知该摆放在哪里,毕竟她一个侍婢,从季枭寒的床榻上醒来,足够她羞耻的了。 小芳儿倒是不甚在意,她道:“侯爷让我看着你,你醒来后,便给你弄些吃的,话说你们昨晚上都做什么了,我看侯爷那样子,也是一夜没睡。” “没,你可千万别误会,是侯爷让我帮他绣一个披风,大约是见我在做事,他也不便去休息,便陪了我一夜,绣好后,我实在是受不住,便睡着了,侯爷……我们什么都没有。”苏染霜低着头,忽然就想起那个似有似无的亲吻来了。 也不知,是她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 苏染霜心里十分苦恼,可又不能去问,她只能在心里猫抓线团,越想越乱。 “是那件蓝色的披风么?”小芳儿一边帮苏染霜准备洗脸水,一边问。 苏染霜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 小芳儿高深莫测的笑,“那披风可不简单,那是侯爷的母亲亡故之前,替侯爷备下的礼物,这些年侯爷一直不舍得拿出来用,老太太好几次提出,要让晴嬷嬷给侯爷绣点东西上去,可侯爷总说,他日后会找到能取代他母亲来刺绣这件披风的人来绣呢。” 苏染霜轰的一下脸就红了,她手忙脚乱的走过来,不小心踩了自己的裙摆一下,扑过来打翻了水盆,弄湿了罗裙,好不狼狈。 小芳儿却笑得前俯后仰。 苏染霜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情,气急败坏的道:“小芳儿姑娘,日后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你吓死我了。” “我没……”小芳儿想了想,又没说话了,只高深莫测的看着苏染霜笑。 “我该回去了,告辞!”苏染霜顾不得清理自己的衣衫,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小芳儿追上来问:“你不等侯爷?” 不说季枭寒还好,她一说季枭寒,苏染霜走得更快了。 小芳儿摸摸鼻子,又问:“那你好歹吃点东西再走呀?” “不了,我该回去伺候我家小姐了。”苏染霜哪里还敢留在这里,若是与季枭寒碰面,指不定会闹出更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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