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苏欢欢接下来的话,让苏文轩瞬间就换了一张笑脸,只听苏欢欢说:“季老夫人昨日拉着我的手,也我说了两个时辰的话,连午饭都是在她房里用的,当时她还让夜白哥哥来陪我了?” “你说季家那老不死的,让你在她房里用饭,还让季侯爷来作陪?”苏文轩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欢欢点头说:“是呀,她还说……” 苏欢欢不再说话了,而是将眼神飘向苏染霜,而苏染霜却早已猜到她要做什么,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她,自顾吃自己的饭。 苏文轩以为苏欢欢要旧事重提,指责苏染霜,是因为她,季家才非要退亲,便说:“这件事怪不得谁,只怪造化弄人。” “人家老夫人也是这样说的,她说这件事她也是害怕得罪国丈大人,所以才没法子,腆着脸来苏家说说,可没她没想到的是,大姐去给她看病的时候,硬生生将她骂得吐了血?”苏欢欢阴阳怪气的说,眼睛却一直在苏染霜身上打转。 苏文轩这个人重他的面子,便冷声问苏染霜:“你真这么干了?” “对啊,当时季老太太那口血堵在胸口,若是散不去,她会日渐衰竭,怎么这么疼爱二妹妹的季老太太,没将这告诉你么?”苏染霜太冷静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带着一丝和煦的笑。 苏欢欢哪里知道其中缘由,她只拍案而起,怒声吼道:“贱人,你强词夺理,你是不是治病,老太太会不知道么?” “怎么说话的,这是你姐姐,是你姐姐!”苏文轩对苏欢欢张口闭口贱人的做派,一直都很反感。 苏夫人见女儿吃亏,连忙出来打圆场,“那季老夫人年纪大了,说话难免顾头不顾尾,没告诉欢欢也是有可能的,只是霜儿,不是母亲说你,你惯来不与母亲亲厚,原本我也不该说的,可你是晚辈,即便是治病是好意,可你气得人家老太太都吐血了,这终究是不对的。” “母亲教训的是,日后若是季老太太在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也不敢在去了,反正也不待见我,父亲您觉得我这样做对么,反正我们苏家已经被季家踩到淤泥里面了,再给她面子也没用,之前我是本着医者父母心,想说救她一命,既然她如此不知好歹,那我还救什么救,不如不救!”苏染霜说完,便站起身来福了福礼说:“今日京城来了圣旨,我师父让我过去听,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就真的走了。 苏欢欢气急败坏的跺脚,“父亲你看她,以为有个国丈当师父了不起了,居然不将爹爹放在眼里。” “二小姐这话可就不对了!”三夫人将话茬接了过去。 苏欢欢打心眼里看不起三夫人,便冷言冷语道:“我与我父亲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三夫人是什么人? 那可是经由方嬷嬷教导过的,比苏夫人还要会撒娇的主,只见她眼角当即挂起两颗泪珠,低声说:“老爷,奴婢僭越了,奴婢只是害怕二小姐被人利用。” 原本苏文轩就将这三夫人当宝贝一样的,被苏欢欢一番斥责,他心里已经不快,听了三夫人的话,他更是心疼不已,连忙将她扶起来问:“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从方才大小姐的言谈中听出来,季家老天太是知道大小姐气她是为了让她吐一口淤血的,可季老太太偏偏不与二小姐明说,以至于二小姐回来不分青红指责了大小姐,大夫人您说,这像不像是季家在挑拨离间?”三夫人话锋一转,又问苏夫人去了。 苏夫人即便再恨三夫人,可眼下苏欢欢激怒了苏文轩,她若不顺着三夫人的话走,苏欢欢又免不了一番责罚,所以她只能点头说:“季家也不知安的什么心,那么坚定的退了欢欢的婚,现在又来笼络她。” “且不说季家到底是什么心思,但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只要有人敢做对苏家不利的事情,我定不轻饶!”这餐团圆饭,在苏文轩摔筷子中结束。 苏染霜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苏欢欢断了嫁到季家的念头。 侯府。 苏染霜到的时候,前来宣读圣旨的太监宣读完圣旨,季枭寒正招待他们吃茶,见苏染霜来,季枭寒连忙对那太监说:“公公,这位便是国丈口中的徒儿苏染霜苏姑娘。” “哟哟哟,果然是清丽的人儿哟,难怪国丈大人非说要让皇后娘娘认下这位妹妹不可呢,这样聪明伶俐又端庄可爱的小姐,自然是当得上皇后娘娘的妹妹的。”那公公一副他家女儿被选中的殊荣。 苏染霜不明所以,季枭寒却走过来,大刺刺的拉她手过去,给那太监行礼道谢。 苏染霜懵懵懂懂的照做完,忽然想起来主角没在,便问:“我师父呢?” “因为陛下与皇后娘娘恳请他老人家回宫,国丈大人正一个人闷在屋子里生气呢?”季枭寒道。 苏染霜笑了笑,对那太监说:“公公,民女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公可否代为转达?”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