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墓。 黑衣从外面匆忙回来,他进入墓室后,谁也没跟谁打招呼,就朝凌霄公子的卧室走去。 凌霄公子躺在卧室的床上,手边摆放着好几个酒壶,而他身边,依偎着好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 见黑衣进屋,凌霄公子邪肆的笑了笑,对那些女子说:“都下去吧,我与小弟弟说会儿话。” 黑衣:“……” “说罢!”凌霄公子收起自己的慵懒,淡声说。 黑衣道:“昨日季枭寒以苏姐姐身边的那位画心姐姐为诱饵,让苏夫人以为画心姐姐在侵吞苏姐姐的产业,她以为自己抓住了画心姐姐的把柄,便用这要挟画心姐姐,让她将苏姐姐的产业转给自己,然后季枭寒拿到一张字据,是苏夫人自己签字画押承认的,她承认了自己利用温若寒的死,嫁祸苏姐姐,然后想强占苏姐姐的产业,人现在已经被抓起来了。” “那个贱人。”凌霄公子气急了,冷幽幽的说:“她居然敢不听我的话,去打苏染霜的财物的主意,破坏了我的大计。” “我已经找人去见过她,她说只要公子救她一命,她便不会将公子的秘密说出去,但是她只要一死,那全天下就会知道公子的秘密,这样一来,公子就连风月关这里都不能再躲避。”黑衣道。 凌霄公子咬牙:“我就知道,这女人就是一条贪得无厌的毒蛇。” “那现在怎么办?”黑衣问。 凌霄公子沉吟了片刻后说:“现在能怎么办,只能让人去顶罪。好在我之前还留了一手,你去叫十八过来,就说该他献身的时候到了。” 没多一会儿,一个年轻男子出现在凌霄公子面前,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淡淡的看着凌霄公子。 凌霄公子收起自己的慵懒与放荡,严肃而且沉痛的说:“十八,对不住你了!” “只要能报仇,十八无所谓。”那人说罢,对凌霄公子鞠躬,“公子,日后就靠公子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凌霄公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想来,他也是真的伤心了。 那位十八,从墓室出去后,便直接进了风月关。 站在衙门门口,他冷冷的笑了笑,然后从容的走过去敲鸣冤鼓。 公堂上,官员问:“你何事鸣冤?” “我不冤,我来自首的。”十八从容道。 那些衙役被十八的态度吓到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来自首,自得这样从容的。 “你自首何事?”那官员又问。 十八道:“温若寒系我所杀。” 他此言一出,整个公堂陷入莫名的安静,然后就是暴乱:“快快快,将人拿下,然后去告诉侯爷,说有人自首,承认自己杀了温若寒。”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季枭寒来了。 他冷然的看着十八问:“你说你杀了温若寒,证据呢?” “我带你去!”十八从容的戴着枷锁,领着季枭寒他们一干人走到当初发现温若寒的地方,他从墙里面取出一根银针,将银针放在季枭寒面前说:“我将这根银针扎到他百会穴上,因为银针上淬了高浓度的银杏汁液,又是在穴道上施针,他当场便死了,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看看,他头上一定有一个小小的针扎的伤口。” “我自然会去证实这一切,但是你为何要杀他?”季枭寒逼问道。 十八耸肩笑:“为什么?因为我听闻高浓度的银杏汁液能杀人于无形,别人也不能轻易察觉他是中毒,刚好我半夜出门遇见这样一个倒霉鬼,我就杀了他,只是当时我不知道他是当朝驸马爷的爹。” “那之前你为什么不来自首?”季枭寒问。 十八嚣张的笑:“当时我害怕啊?” “那现在你不怕了?”季枭寒咄咄逼人的问。 十八点头:“还是有点怕的,但是我总不能让让替我去死不是?” “为什么远安郡主可以顶罪你隐忍不发,而到苏夫人你却不忍心了?”季枭寒问。 十八依旧笑:“因为……她是朝廷的郡主,朝廷的人,死了便死了。” 简直让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季枭寒沉默了一会儿后,对差役说:“将人关押,然后去查温若寒的伤,是不是与他说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