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枭寒却问苏文轩:“苏大人也是这样想的么?” 赵将军看苏文轩,苏文轩看了赵将军一眼,又看了季枭寒一眼,现在他若答重要或是都重要,都把那姓赵的得罪了,可他若是答不重要,季枭寒一定会伺机对付他。 可是,得罪赵将军的下场不知如何。 他想,反正我已经得罪季枭寒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便答:“防守自然是没有在战场厮杀重要?” “那正好,杞县的匪患又起,苏大人你既然觉得防守不重要,那就去前线厮杀一次去,那些防守的士兵既然不重要,那他们也没必要这般辛苦,我让他拉开一条口子,让苏大人去感受一下,厮杀的重要。”季枭寒道。 苏文轩嘴角直抽抽,去防守已经很辛苦了,若是让他去厮杀,他不得死在那里么? “季枭寒,你居然要放土匪进城,你到底是何居心?”赵将军以为自己抓住了季枭寒的错处,当下质问。 季枭寒学他:“我放了么,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不过若是苏大人跟赵将军还是觉得防守不重要,我也不介意真的让你们去练练?放心,我不会放对方进城,你们去他们的老巢厮杀,更加痛快!” 赵将军:“……” 苏文轩:“……” “哼,季枭寒,你光跟我打嘴巴仗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的赵将军气急败坏的走了。 只留下苏文轩跟季枭寒两人在当场。 苏文轩假惺惺的拱手道:“下官告退。” “苏文轩!”季枭寒直呼其名。 苏文轩身体一颤,不知季枭寒要干什么。 季枭寒站起来,走到苏文轩面前,冷笑着说:“你自以为你拿住了我的把柄,又无视你的把柄在我手里,有恃无恐的对付我的结果,你承受不起!” “我不知侯爷在说什么?”苏文轩明明很害怕,可还是不敢表现出来。 季枭寒邪肆的勾唇:“凌霄公子的事情,谁也搬不倒我,你大可以放手一试,温驸马是怎么死的,你就只能是那样的下场。” 苏文轩吓得仓皇出逃。 季枭寒冷笑,“就凭你!” 他一个人在屋里思忖了一会儿后,对季小马说:“去将当年老侯爷跟夫人被害的卷宗给我拿来!” “侯爷要看呢?”季小马有些不安的看季枭寒,老侯爷跟夫人被害的事情,至今侯爷都没能缓过来,他从来不碰关于他们的任何东西,现在却要直视那些卷宗了么? 季枭寒睨他一眼:“对,我要看,去拿!” 知道他心情不好,季小马不敢多话,连忙去找人,将那些卷宗全都给季枭寒拿了出来。 季枭寒关上大门,自己一个人在屋里。 他伸手摸了摸那些蒙尘的箱子,心情很复杂。 他原本以为,到了这一步,他一定能很坦然的去接受当年父母被杀的时候的惨案,可现在卷宗到他手里,他却还是没有勇气打开。 可是,不打开,他就完全查不到任何消息,虽然这些卷宗这些年被官员们研究透彻了,也未必有什么有用的价值,可是时隔八九年了,除了卷宗他也找不到别的着手点。 于是,季枭寒挨着箱子坐下,他轻轻的摸了摸装着他母亲遗物的箱子,就好像挨着他母亲一般。 季枭寒道:“母亲,这些年,孩儿一直不敢真正去触碰这伤口,让你蒙冤多年,是我的错!” 季枭寒的眼眶有些湿,话也说不出口。 顿了好一会儿后,他平复了情绪,才说:“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查出这件事的真相,不管是谁,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说话间,季枭寒打开箱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件血衣。 血衣上的血已经结痂变成了黑色,但是那上面触目惊心的刀痕,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季枭寒,他那柔弱的母亲,是如何被人虐待致死的。 季枭寒捧着血衣,头沉重的低下。 他的双肩微微颤抖,喉咙里面发出受伤的野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