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欲言又止,不敢说了。 季枭寒睨他:“说!” “那位女大夫被一个女病人咬伤了,跟她在一起的大夫说,她很有可能会被感染。”士兵说完,就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就是潜意识的觉得有危险。 果然,季枭寒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下意识的往外走,可走了两步,季枭寒又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对这女人的关心,会很危险。 因为,一个藏着钦犯的女人,一个对他怀着恨意的女人,他不该这样关心。 于是,他折转回来,淡声说:“她是大夫,若是不能治愈疾病,也是她的命。” 说罢,季枭寒继续回去哄温白芷去了。 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这么慌? 温白芷少年不知愁滋味,睡醒之后,季枭寒投食完,她便接着玩,直到夜晚来临,看着暮色西沉,而苏染霜完全没要出来的打算,温白芷这才慌了。 她哭着吵着要苏染霜陪着,季枭寒得了这个理由,便迫不及待的抱着温白芷去见苏染霜去了。 他那迫切的样子,想隐藏都隐藏不住。 两人站在外面,隔着客栈的大门,看着在里面忙碌的苏染霜,季枭寒悬了一天的心,这才总算松下来。 只要她没事,便好了。 看到季枭寒抱着温白芷站在门外,苏染霜连忙走过来,隔着一定的距离对他说:“你带她回去,这里很容易感染的!” “娘亲,抱抱!”温白芷一天没见她娘亲,还是想了。 两人相依为命三年多,苏染霜从未离开过温白芷,温白芷跟了季枭寒一整天,已经算是很乖了。 现在看她泪眼汪汪的要自己,苏染霜的心里狠难受,她低着头,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抬头对温白芷说:“芷儿你乖,娘亲现在不能出来,你跟……你跟着他,要乖乖听话。” “不要,娘亲陪陪!”温白芷毕竟是个孩子,没有娘亲在身边,极其缺乏安全感,所以会哭闹很正常。 季枭寒见温白芷哭成这样,心里也不舍,他问苏染霜:“我要怎么做,她才不哭?” “我不知道,她真的没哭过!”温白芷从来都很乖,极少哭闹,所以苏染霜也不知该怎么去哄她。 季枭寒:“……” “要不,你陪她睡!”苏染霜道。 季枭寒揉眉心,他夜里很难入睡,头疼脾气会很差,他无法保证,自己能不对这小家伙发火。 温白芷还撕心裂肺的哭着朝苏染霜的方向扑,季枭寒几乎抱不住她。 苏染霜隔着门窗,终于忍不住落泪。 “芷儿,你听话,娘亲真的不能出去陪你,你听话,娘亲便允许你吃很多糖果!”苏染霜无奈的哄。 可是,在安全感面前,糖果也黯然失色,温白芷哭闹不休,除了娘亲,什么都不要。 “要不……我们去玩扎针游戏!”季枭寒一开口,自己都惊讶了,他这是疯了么? 然而,温白芷也因为他的话停止哭泣,她抽抽搭搭的看着季枭寒,用眼神询问:“真的么?” “真的!”季枭寒点头:“我陪你玩扎针游戏!” “娘亲我走了!”温白芷立马不哭了,季枭寒不由得想,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给他下套。 苏染霜如风中落叶,独自飘零。 这鬼丫头! 回到县衙,季枭寒不负众望的陪着温白芷玩扎针游戏到凌晨,温白芷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好吃好睡,真的困得受不了了,她便歪着头靠在季枭寒怀里睡觉。 季枭寒苦不堪言的拔掉身上的银针,刚想将温白芷移开,温白芷便瘪嘴准备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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