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孤说的是她!” “……”苏全摸着脑袋微微怔了一会儿,这才明白夜千辰说得这么隐晦的“她”指的是谁。 到了这把年纪,苏全这人精儿立马扬了扬拂尘,点头哈腰地说道:“王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叫人去打听。” “……”说得他好像很想知道似的。 夜千辰良久才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漫不关心的接过苏全从地上捡起的奏折,随意翻看了起来。 纤云殿的消息来得很快。 纪若晴捧着新进美人的名册在喝酒,借酒消愁。 她喝了整整一坛桃花酒,醉的不省人事中。 听到这消息,正在假装批阅奏折的夜千辰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只觉得心底一片舒畅。 呵,女人,说不愿侍寝的是你,让孤去找别的女人的是你,现在醉得像条狗的人,也是你。 不知为何,夜千辰颇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就连一直看不进去的奏折上的字都顺眼了许多。 这一晚,知晓纪若晴的反应后,他一口气批阅了两个时辰的奏折,反觉神清气爽。 …… 翌日傍晚。 夜千辰处理完朝中政务后,照惯例听苏全汇报纤云殿的动向。 人精似的苏全着重汇报了纪若晴的境况。 “纪美人愁容不展,又要了半坛桃花酒,正饮着呢!” 夜千辰突然从龙椅上站起来,大步朝外,月白缂丝云龙纹的袍子一角在空中划开凛冽的寒意。 “……”苏全反应过来,立马拂尘一打,尖细的嗓音喊道,“来人!摆驾纤云殿!” 前头的夜千辰蓦然步子一顿,吓得苏全以为自个儿擅做了主张,却听得夜千辰沉着嗓子说道:“苏全,你遣人去宝库,将孤的母后那支紫翠玉的簪子取来。” 既她那么想要,他便让她瞧一瞧。 只不过……顶多给她瞧几眼,他就将簪子收回去,就当逗小猫小狗玩玩罢了。 …… 于是,便有了现在纪若晴举着簪子左瞧右瞧,爱不释手的光景。 簪子上那紫翠玉雕成的芙蓉花,夺目耀眼,映着烛火愈发红得滴血似的,精美绝伦,映在纪若晴水盈盈般的眸子里,像一簇燃得正旺的小火苗,亮晶晶又红灿灿。 夜千辰大手一挥,打算拿走她手里的簪子。 说了如她所愿,所以刚刚便给了她这簪子。 但是君王的恩宠向来是想收便收的,所以他现在要收回来了。 只不过……纪若晴竟然手一闪,躲过了夜千辰的手。 她嫩葱似的指尖紧紧攥着那支簪子,眸子亮晶晶的仿佛得到了稀世珍宝似的,嘴忍不住咧着笑,一瞧便是喝得过分的醉了。 “……”夜千辰没辙,只好抬手顶住她光洁白皙的额间,另一只手去夺她手里的簪子,“把簪子还给孤。” “不还不还就不还~”纪若晴哼哼唧唧地将簪子反手藏到了身后,但整个身子却软绵绵地往夜千辰怀里栽去。 恰好夜千辰的手顶着她的额头,所以她栽不下去,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夜千辰的手上。 夜千辰的脸色难看得快要滴出水来,咬牙切齿地说道:“纪!若!晴!你好生站着!快将簪子还给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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