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作罢。” “原来如此。他们是什么人?” 霍甲顿了一下,为难地说:“此事涉及军中机密,恕我不能告知。只不过我们此刻回去,势必要碰上杨信,请小姐做好准备。” 韦姌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她虽不知道那男人和大汉究竟如何招惹了杨信,但既然国公府也牵扯进来了,她得小心应对才是。 …… 天缘寺的主持听小沙弥说一伙士兵冲进了寺庙,四处搜查,匆匆带着六头首一道赶过来。 典客僧上前道:“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这是作何?万不可冲撞了本寺的贵客。” 士兵中有人狠狠推了下典客僧的肩膀,喝道:“老秃驴,识相的就滚开!我们横冲都做事,你竟敢阻扰?” 典客僧被他推得险些摔倒,幸亏被其余的人接住。 “施主应知天缘寺乃是佛教重地,不可擅闯。”主持方丈闭目说道。 “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士兵捋起袖子,就要过去。 此时,一侧禅房的门打开。冯氏扶着夕照走出来,站在众人面前。她气质端华,面容沉定,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妇人。 “佛门净地,何人放肆!”冯氏怒道。 “你又是什么人?”那士兵皱眉,有些被冯氏震住。 夕照壮着几分胆色说:“我们夫人乃是魏国公之妻,你说话放客气点!” 那人听了冯氏的身份,立刻收起狂妄的态度,脸上还赔了几分笑,躬身道:“原来是国公夫人,小的不知您在此,失敬,失敬!” 冯氏不耐:“方丈说得对,这里不是你们横冲都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方,速速离去!” “这……”那人犹豫,往后看了一眼。士兵里头又走出来两个人,为首的那个身穿两当甲,系披肩,加护腰,腰上佩剑,显然是这群人里身份最高的。 “杨信见过夫人。”他行礼道。 冯氏会意:“哦,我当是谁,原来是杨军使。” 杨信笑了笑:“小侄追捕一名要犯至附近,失了踪迹。因此人干系重大,所以直接入了青州,也未与国公提前打招呼。更不知夫人留宿此处,让手下多有惊扰,望夫人莫怪。” “既是误会一场,我自然不会怪罪。只不过杨军使既知道自己擅自带兵进入青州不妥,便早些离去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们如此打扰佛门清净,实属不该。” 杨信顿了顿,依旧笑道:“小侄有要务在身,还是搜过才能放心,只得暂时委屈夫人一下。来啊,将国公夫人请到旁边,再将这几间禅房里里外外好好搜查!” “是!”士兵们应道。 冯氏愣住,已经有人上前请她到一旁。她怒道:“杨信,你!” 杨信却没有理她,抬手让士兵冲进禅房里去了。 “夫人不必动怒,我也是为了夫人的安全着想。万一那歹人藏在这里,伤了夫人就不好了。”杨信双手抱在胸前,闲闲地说道。 “母亲。” 人群之外,传来一个温婉的声音。杨信侧头望去,见一位穿着玄色披风的女子,慢慢地走过来。她的头发松散地挽于脑后,明明素面朝天,却生得仙姿佚貌,幽闲窈窕。 韦姌走到冯氏的身边,行了礼,说道:“我回来了。” 冯氏拉着韦姌的手,刚想说话,接触到霍甲的眼神,又改口道:“小姌,你怎么清早出去也不跟我说一声?” 韦姌顺势道:“只想着去散散步,叫母亲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冯氏拍了拍她的手。 韦姌发现杨信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赤-裸-裸的,还带着几分侵略性,很是不喜。 杨信只觉得韦姌的声音娇软好听,他浑身的骨头都酥了,根本没注意她们说了些什么。那紧闭的檀口,颜色绯嫩,倘若能亲上一口,不知是何*滋味……副将裴谦轻声喊了他一句,他才回过神来,盯着韦姌:“这位是……?” 冯氏上前一步,将韦姌挡在身后道:“我的三女儿,晨起四处走了走。不知道杨军使搜查完没有?我母女二人还得回去休息。” 杨信又看了眼韦姌,笑道:“自然,二位请便。”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