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僵了僵,垂眸看着她。乌黑的羽睫轻颤,掠过他的皮肤,又酥又痒。巴掌大的小脸,双颊绯红,于美艳中还添了几分媚色。更有贴着他的柔软双唇,直接击溃了他所有的防备。任他百炼钢,也化成了绕指柔。 要不怎么三十六计中,还有一招美人计呢?敌军若派这个女子来诱他,恐怕他只有投降的份。 在韦姌含羞要退开的时候,萧铎一把搂住她的腰,深深地回吻。使劲地含住她整根舌头,拖在口中,叫她缩不回去,不得不整个儿扑在了他的身上。 …… 萧成璋在外头等了许久,帮忙望风。还不见两人出来,正犹豫要不要打发个侍女进去催一催,那方乌木门便开了。 萧铎牵着韦姌出来,神色如常,除了半边脸有点红肿,损了几分英气。倒是韦姌,躲躲闪闪地藏于他的身后,还做贼心虚地抬手拢了拢领口,目光游移,露出来的半边面颊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刚才两人定是做了坏事。 萧成璋低头笑了两声,心中有几分羡慕,很识趣地说:“大哥,没我什么事了,我先行一步。” 萧铎应了一声,也没留他。这个时候,当然是他和韦姌两个人独处最好。 韦姌看萧成璋走了,才从萧铎身后出来,仰头看着他的脸说:“快回去用冰块敷敷脸,明日才能消肿。不然叫下人看见了,不像样子。” 萧铎听话地点了点头,拉着她走过垂花门,守门的士兵低下头不敢看。曾经那个薛小姐因为闯到军使的书房,被扭送回家。现在这位夫人和军使手牵着手,堂而皇之地从他们面前经过。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的。 回到韦姌的住处,韦姌叫阳月去取来冰块,包在布里给萧铎敷脸。阳月也没多问,看他二人互相望着,怕也没心思跟旁人说话,便识趣地退出去了。韦姌帮萧铎揉了会儿,萧铎怕她手累,接过来自己敷着,另一只手拉着韦姌的手不放。 秀致端晚饭进来,生怕表露出异常,一直垂着头,还是不小心看到了他们紧扣的手指。大手扣着小手,黝黑与白净。强烈的反差却极为和谐地融为一体。 等屋中没人了,韦姌又给萧铎涂药膏,冰冰凉凉的膏体敷在脸上,清热镇痛,十分舒服。韦姌问:“父亲到底为何打你?” 萧铎淡淡地说道:“就是我顶嘴惹他不快了。” 韦姌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他又倾身问韦姌:“夭夭,九黎的先知,你知道么?” 韦姌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如实回答:“知道。先知在我们九黎十分的特别,是能够预见未来的人。”阿哥说过九黎的典籍中关于先知的记载只寥寥数语,先知到底拥有怎样的能力,谁也不知道。唯一肯定的是,先知的下场都不好。 所以韦姌并不确定自己是否为这一世的先知,私心也不希望是。也许只是因为来自未来,忽然破坏了这个时空的某种平衡,而阴差阳错地拥有了神技。 说起她那半吊子的神技,不像文昌国师的占卜一样,可以通过某种固定的方法预知。神技出不出现,全凭天意。 “那如何确认先知的身份?”萧铎追问,眸光紧紧地盯着她,“总不能一个人说她自己能够看见未来,便认她为先知吧?” 韦姌放下药膏,擦了擦手,才说道:“那是自然。根据九黎的典籍记载,认定自己是先知的人,要告诉大酋长,然后在巫神庙举办一个火棘的仪式,如果是的话,就能顺利通过考验,被认可为先知。不是的话,有可能会殒命。所以没有人敢轻易尝试。” 萧铎凝神想了想。九黎族的人虽然没有外传,但已经用先知来称呼韦妡,莫非是韦妡已经通过了这个什么火棘仪式?她还真的是先知?萧铎暗自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先不告诉韦姌,看看九黎那边接下来有什么动静。现在九黎周围已经被黄、穆二人的牙兵监视,一有风吹草动,邺都马上就会收到消息。麻烦的是父亲那边,知道九黎出了个先知,到底会怎么做。 萧铎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韦姌的下巴,仔细看着她。 韦姌扯了扯笑容:“夫君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萧铎的眼神古怪,仿佛她脸上长了什么很值得研究的东西一样。他忽然抬起两根手指:“一次龙须草,一次树林伏击。夫人是不是该向我好好解释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咦,话说我本打算说什么来着……忽然间忘了……我估计有一天我码字会码傻。o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