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使求情。军使不信你有孕,也不知你闯了大祸,只写了信给萧夫人。你在院子里被杖责的时候,求使相他们放过你和孩子,可你每回伺候萧铎,萧夫人都派人送避子药来,怎可能相信你有孕?你失了孩子,还是有本事炸死出了萧府。只是没想到任姜却没有依约去寻你。此后你潦倒沦落风尘,直到被刘旻所救。” 韦姌也是第一次听到整个事情的始末,原来玉鸾的背后之人是刘旻。那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刘旻设的局,让汉帝和萧毅父子最终站到完全对立的位置上去。其心机之深沉,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她对玉鸾说道:“你该恨的是这个无力保护你,又背信弃义的男人,而不是萧家。” 顾慎之将任姜推到玉鸾的面前,任姜跪下来说道:“玉鸾,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我贪图荣华富贵,不敢向使相和军使说出实情。我后来离开萧府去找过你,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你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玉鸾一脚将他踹开,转身拔了身边之人腰上的剑,直指向任姜。 一个镖师匆匆跑来,对郑镖头耳语了几句,郑镖头上前对韦姌低声说道:“夫人快走!好像有追兵来了。” 韦姌下意识地觉得不可能,本来他们的计划是李重进设局在南城门制造大的混乱,吸引京中的注意,顺便趁乱逃脱。他们这边出城相对安全,根本无人注意,那这追兵是从何处来的?禁军都应该忙着救火才是。 “这边交给我们,你们快走!”郑镖头和几名镖师上前挡着,回头说道。顾慎之明白已经无暇再与玉鸾等人周旋,连忙抓着韦姌的手,将她推上了马,自己翻身坐于她后面。 那边王燮带着阳月,他们四人两马跑了一阵,顾慎之发现韦姌弓着腰,手捂着肚子,便紧急叫王燮停了下来,将韦姌抱入了道旁高大的灌木之中,放了那两匹马继续往前跑。韦姌的肚子如绞痛,咬住嘴唇,有腥甜之味流入口中。 “忍一忍!”顾慎之将韦姌的头轻靠在自己肩上,伸手搭着她的脉,沉声道,“动了胎气。”说完,迅速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药丸喂韦姌吞下。 “什么?夭夭姐怀孕了!”王燮惊叫道。他们制定计划的时候,韦姌根本就没有提及此事。 “小姐不想连累任何人,也不想你们有顾忌。”阳月咬了咬牙,爬过来将韦姌身上的披风脱下,与自己的做了交换,然后对王燮说:“走,我们出去引开追兵。” 王燮点了点头,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他要保护韦姌,这是萧铎临走之前的托付,也是他来这里的最大的目的。 “顾先生,小姐就拜托给你了。” 韦姌伸手抓着阳月的手腕,一直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要……月娘……” 阳月深深地看了韦姌一眼,轻轻地拂开她的手,与王燮一道跑了出去。 韦姌眼睁睁地望着他们冲出去,那些马蹄声好像追着他们而去,转过头埋在顾慎之的颈窝里,痛哭出声。顾慎之环抱着她,轻拍了拍她的背,只觉得那滚烫的泪水似在他心上滴出一个洞,低声道:“你现在情绪不能激动,否则孩子很可能有危险,明白吗?你母子二人若有闪失,所有人的牺牲都白费了!” 韦姌抬手捂着嘴巴,用力地点了点头。顾慎之抚着她的背,等她情绪平复下来。 这时,忽然一道黑影压过来,顾慎之未及抬头,只觉得后颈一痛,便没了知觉。 …… 阳月和王燮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出去的,何况人的双足怎能跟马相提并论。他们并没跑多远,就被追上了。那群骑马之人将他们团团围住,王燮抬手将阳月挡在身后,大吼一声:“放马过来吧!” 马上的人穿着的都是便服,不是禁军的衣服。 其中一人借着火把的光亮拿图纸比对了一下,对身旁的人摇头道:“并不是两位夫人。我们走吧。” 王燮一愣,觉得他们的口气不像是禁军中人,忙问道:“等等!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 马上的人喝道:“我们是从邺都来的,你们又是谁,大晚上的乱跑什么!” “你们是从邺都来的?”王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确定地问道,“可是……使相和军使派你们来的?” 马上之人闻言立刻点了点头:“你们……莫非是……?”他隐隐有些猜测。 “我们是京中萧府的人!”王燮激动道,“是保护少夫人逃出来的!” 马上的人连忙跳下马,走到王燮面前,着急地说道:“这位小兄弟,夫人和少夫人可安好?使相派我们跟赵教头一起来京城设法营救,怎知路上遭遇重重关卡,耽误了时间。一到京城,就听闻京中大火,南城门那里又有人闹事,赵教头去了那处,为防万一,便让我们其余的人分成几队,在各个城门处侦查。” “夫人是从南城门出去的,至于少夫人……你们快跟我来!”王燮拉着那人就往刚才躲藏的地方走去。阳月早就吓得浑身虚汗,双腿发软,一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