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怎么说薛锦宜现在也是有皇后和淑妃撑腰的人了,自然不怕胡丽妍。 “凤凰也分三六九等,末等的凤凰也只能在山鸡群里做个头,有什么好得意的?”薛锦宜反唇相讥,“哦,我听说了,你想做祁王妃,但是我表哥压根儿没看上你。怎么,又想打我大表哥的主意?实话告诉你,我大表哥更看不上你!你跟我的大表嫂比,连她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胡丽妍十分吃惊。一个商贾之女,竟然这么嚣张? 薛锦宜双手抱在胸前:“你去打听打听,我大表哥有多疼我大表嫂,就算她暂时下落不明,你也钻不了空子,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胡丽妍没有见过萧铎,只听过他带兵打仗的英勇事迹,存了几分小女孩对英雄的崇拜,倒真没想过嫁给他。但被薛锦宜这样一激,反而生了几分好胜之心,她咬了咬嘴唇:“我们走着瞧!” *** 在韦堃的坚持和几位族长的劝说之下,韦懋还是继任了九黎的大酋长。 韦姌扶着韦堃在巫神庙观礼,看到韦懋站在蚩尤神像之前,穿着大祭服,高高举起巫杖,接受几位族长的朝拜。在场的族人都俯身行礼,目光虔诚。 传国玉玺虽然献给了大周,但九黎的使命却不会因此而终结。经历了这次劫后余生,九黎的族人也更加懂得团结。 大酋长的血脉虽然有机会优先继承族长之位,但九黎内部还是实行禅让制,让有德之人担任一族之长。在这之前选出的大祭司和大巫女,才是族民所认可的继承人。因此韦懋以大祭司的身份继承大酋长之位,才理所当然。 韦姌本也有资格,但她嫁去了大周,肯定无法担此重任了。她抬头看着蚩尤石像,它亘古不变地耸立在那里,威严地目视前方,好像世间的沧桑变化,于他不管是弹指一挥间。 仪式结束,韦姌搀着韦堃走出巫神庙。韦堃恢复得尚可,只是手脚还不是很利索,与从前自然是没办法比了。他受到邹氏虐待的事情,没有告诉韦姌,韦姌也根本想不到邹氏那么丧心病狂。 “夭夭,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韦堃慈和地说道。 韦姌点了点头,送韦堃回到房中,扶他躺在床上。韦堃好像一下苍老了很多岁,身上的担子终于能够卸下,便有油尽灯枯之态。顾慎之说他的风疾无法痊愈,只能慢慢调养,至于寿数如何,乃是由天定的。 韦堃望着韦姌,声音微颤:“夭夭,你可曾怪过阿爹?” 韦姌将韦堃身上的被子拉好,笑道:“我要怪阿爹什么?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 韦堃颤抖地握住韦姌的手,说道:“当时后汉来要人,阿爹护不住你。往后你的路,未必会比之前好走,是阿爹没有用,也帮不了你。你的继母还有韦妡,都是阿爹带进家门的。阿爹对不起你们兄妹,也对不起你的阿娘。” “阿爹别这么说。我长这么大,在家中从未受过委屈,都是您跟阿哥护着我。至于继母跟韦妡,是她们自己生了邪念,罪有应得。阿爹当初也不知道她们会做这些事。” 韦堃叹了口气,不想再提那母女俩,只是问道:“殿下他还没回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韦姌道:“大概流民的事真的有些棘手,他脱不开身。等他回来,大概就真的要回去了。阿爹,您答应我,好好保重身子。我还要带着您的外孙回来看您呢。” 韦堃抬手,轻轻摸着韦姌的头发。她的眉眼酷似林桃,只是林桃更为温顺柔和。女儿这样的性子,也许能少背负很多。他想起了许多旧时光,愈发思念爱妻。若不是一双儿女的羁绊,还有对邹氏的责任,恐怕他活不了这么久。 他没有答应韦姌,只是沉沉地闭上眼睛,仿佛睡了过去。 韦姌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小心地走出去。感情的事真的不好说,也没有对错。她相信阿爹深爱着阿娘,但爱有很多种方式。有些人的爱是伴侣死了,他自己的爱情也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