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之间和常战有几分相似。 赵肆月看得入迷,常战解释:“98年把所有的照片都泡光了,怕时间久了记不住父母的样子,后来我学了素描,凭记忆把我们以前的合照画了下来。” 赵肆月回头看他:“常战。” “嗯?” “你怕离别吗?” “怕。”常战顿了几秒:“不过,如果是不能左右的离别,在分开的那一刻起,离开的人印进你脑子里,那就是永恒。如果是能左右的离别,哪怕分开的时候相背而行,也总有再相遇那天,因为地球是圆的。” 常战说的是他跟父母的离别,和赵肆月去瑞士的短暂离别。 是啊,永恒或者再相遇,貌似听起来都不糟糕呢。 赵肆月没话接,笑了笑:“看不出来,你画工这么好,有机会给我画一张。” “好。”常战应下。 冰箱断电大半个月,常战清空了冰箱,扔了好些苏打水。想抽支烟,烟盒空了。正好下楼买点儿东西,常战去了外面的二十四小时商店。 赵肆月去洗漱,手机放在沙发上,进来一个电话,是010的座机号码。 打电话的人执着,电话响了三遍,确定没人接,总算消停了。 常战刚开门回来,赵肆月的手机又响第四遍。常战叫她:“肆月,电话。” 赵肆月仰着脑袋冲头上的泡沫,常战的男士清汤泡沫顺着头顶流向她的耳后和后脑勺,接着从她的胸口和后背蜿蜒成一条细流流向大腿小腿,在蜿蜒到地漏之前,泡沫已经散了许多。 她抹一把脸,睁开双眼看门上常战的影子:“谁的?” “不清楚,010的座机号。” “放着吧。”赵肆月取了浴巾裹身。 赵肆月携着水汽出来,她的头发没擦,头发上的水顺着发根流向脖子。赵肆月没管那么多,拿了手机去阳台。 等到她电话打完,常战已经洗漱完了。他推开浴室门,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有水,在灯光下有点点光泽。 再往下看,□□的,未着寸缕,□□的样子真让人想糟蹋。常战身上的肌肉块吸睛,但再吸睛,能有某浓密黑森林下的巨大内容吸睛吗? 好歹围个浴巾吧?赵肆月扔了手机,抱着手肘眯眼看他,她咕咚吞了一口口水:“我自制力不怎么好。” 常战向她走来:“我自制力也不好。” 人近了,赵肆月在他的胸口呵一口热气:“我很禽兽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