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他的东西却没得到应有的快感,好像他在云淡风轻的钟砚面前像个傻子在胡闹。 他捏紧了手,不免恼羞成怒,倒了杯热茶,故意松了手,滚烫的茶水连带着茶杯一起倒在钟砚的腿上。 这可是刚烧开的水,钟砚竟然能忍着不发出半点声音,好像疼的人不是他。 顾盼进门,钟虔满脸怒气的快步离开,低声骂了一句,“残废东西。” 她看了看地上的茶杯碎片,又看了看脸白的吓人的钟砚,问:“你没事吧?” 钟砚的手指紧扣着桌角,腕上的青色血管若隐若现,面无血色,虚弱可怜,微微抿起苍白的嘴角,却是一言不发。 顾盼走上前,握住他的手,“疼不疼啊?” 青年眉眼冷漠,手指温度冰冷如雪,指尖微颤,火光在他玉白的容颜上摇曳,将他的脸照的明亮皎洁,“不疼。” 顾盼才不信他说的话,她看得出男主还是很抵触她,不愿意和她有过多的接触,死鸭子嘴硬说不疼。 《暴君》此书中,恶毒女配的下场算最惨,第二惨的就是刚刚欺辱男主的钟虔。 钟虔锲而不舍的和男主作对,坚定的站在太子殿下那边,被男主抓到后破口大骂死不认输,最后被活活五马分尸而死,尸体拿去喂了狗。 顾盼打了个冷颤,不禁开始思考,作者为什么要让这么个神经病小变态当男主啊! 有病病。 钟砚默不作声把自己的手掌抽了出来,眉峰像蹙着一层薄薄的霜雪,显然是不喜与人触碰。 顾盼一咬牙,干脆豁出去,说:“你把裤腿往上掀一掀,让我看看。” 钟砚的额角一抽,惜字如金,“不用。” 顾盼点点头,“行吧。”她边动手边说:“那我帮你脱。” 她都被自己这副不要脸的样子给感动了。 钟砚似乎忍无可忍,拂开她的手,声音低哑,“我自己来。” 顾盼也没打算偷看他,转身去柜子里找了烫伤药,回过头来,他已经将裤腿挽了上去,青年的小腿又瘦又白,肌肉匀称有力,被烫伤的那块地方格外显眼,红了一片。 她看着都觉得难受,这男主在侯府里过的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啊。 女人看了会流泪,男人看了要震惊。 顾盼佩服小变态钟砚的忍耐度,都这样了还能忍着不叫疼。 幸好他的伤口没有破皮,要不然就麻烦了。 顾盼打了一盆凉水,拧湿了毛巾轻覆了上去,然后仰着半张脸,巴巴望着他问:“好点了吗?” 钟砚的眼珠盯着她看,从她的脸上看见了“讨好”两个字,他冷淡移开眼,对她的厌恶仍旧没有改变。 “嗯。” 钟砚的声音很小。 顾盼边替他抹上膏药边说:“你刚才怎么那么笨,就坐着让他用热茶泼你?这还好是腿,若是泼在你脸上可怎么办?” 钟砚实在不想理她,但她这个令人讨厌的蠢货还有利用空间,他说:“没用的,躲不开。” 钟虔有各种方法来折磨他,侯府里也没人会管。 咳嗽犯了好几天,钟砚的嗓子一直没好全,说话的声音暗哑低沉,他缓缓抬起眸,定定凝神望着顾盼,“你以后也会像今天一样,一直都对我好?” 顾盼看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心软,放柔了语气,“这是当然了。” 她将烫伤药塞入钟砚的掌心,指尖相撞的瞬间,钟砚飞快避开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