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顾盼,内心厌恶到连客气都不想和她客气,说话亦是一次比一次难听,“天底下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还真的是少见。” “我就算恶毒也没恶毒你头上,我没记错的话,李大公子平素对钟砚也没有多少尊重,现在是替他抱哪门子不平?”顾盼慢悠悠瞥了瞥他,继续往下说:“还是说你就是想借着钟砚的由头来骂我?” 李都济连冷笑都懒得笑,“我骂你还需要借着他的由头?你可真不要脸,让你的丫鬟把我骗到这里来,我难道不该骂你?” 顾盼也不傻,此话一出,她立马就猜到是有人要算计他们两个,解释再多都无用,李都济根本不会相信她。 她索性说:“你都被我骗到了,那就说明是你傻!自己犯蠢你怨我?呵。” 李都济气的头顶冒烟,说不过她这张嘴,“伶牙俐齿。” 他像看什么恶心人的垃圾一般,接着说:“毒妇,我等着钟砚休弃你!” 顾盼偏不如他意表现出生气的模样,她笑眯眯的样子能把李都济气死,“借你吉言,我巴不得,没看出来你如此为我着想。” “你!” 李都济再也不想和她废话,当场拂袖而去。 顾盼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脑子拐了个弯就猜出来今天这出是谁想害她,没准这人还留有后手。 李柴听的心不断往下沉,心里直道作孽作孽,他用衣袖擦擦额头的冷汗,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此刻说什么都不对。 顾盼和李都济的对话都让钟砚给听进耳里,不愧是皇家血脉,喜怒不形于色,哪怕是钟砚弯着嘴角含着浅笑,李柴也不敢说他的心情就是好的。 钟砚似乎兴致不高,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想从他的眼睛里探究出一丝一毫情绪都很难,他收回目光,语气极为淡漠:“走吧,快要开宴了吧。” 李柴心里头的石头也不能完全放下,只盼着钟砚不要迁怒自己的儿子,毕竟是他的妻子口无遮拦在先。 李柴心想,顾盼真的是命不好,明明嫁了个金子般的大人物,偏有眼无珠,还天天咒着亲夫去死,等将来她知道真相恐怕肠子都要悔青。 不过这些事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顾舒怀看见顾盼安然无损出现时,眼神一顿,明显愣了一下,暗暗抠紧手指头,朝身边的贴身丫鬟低语问道:“你不是说把人带过去了吗?” 丫鬟有苦难言,“是带过去了,岑夫人明明也说安排好了男人,可谁知道半道上碰见了李大公子,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奴婢没法把六小姐单独引到厢房里去。” 顾舒怀恨铁不成钢道:“废物。” “那李家的外姓公子现在还在厢房里等着呢,需不需要奴婢去告知一声。” 这个人觊觎顾盼美貌已久,早就想尝尝她的味道,此人相貌丑陋身材矮小。 顾舒怀本想着把顾盼引过去,让她尝尝被糟蹋的滋味,这种事一旦发生,她也绝不敢说出去,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也得落下把柄在她手里。 “你把他请过来。”她今天不会让顾盼毫发无损的回去。 这男子是李都济家的外姓亲戚,名叫伏富,老家在江南,做了点丝绸生意,这些年也挣了不少钱,每天就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没少玩女人。 伏富等的一肚子火气,他到前院时脸色黑如锅底,不过一看见顾盼,笑的嘴都歪了。 他这人狗改不了吃屎,见到美人就走不动道,尤其是像顾盼这样的绝色美人。 伏富咽了咽口水,“顾小姐。” 顾盼当没听见。 顾舒怀看了看伏富,微微一笑,然后走到顾盼身边,音量不高不低,周围的人都能听清楚,“六妹妹,你不是仰慕伏公子很久了吗?如今见了面怎么羞涩的不敢搭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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