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顾盼已经醒过来,呆呆坐在床头,发完一身汗,脑子都清醒很多。 她眼神复杂的朝钟砚看过去,不断告诫自己,忍一时海阔天空。 “醒了?”钟砚把木簪塞到她手心里,“这根簪子送给你压压惊。” 木簪质地普通,但做工精细,尤其是顶端的小凰木雕,栩栩如生。 “喜欢吗?” 顾盼生硬道:“喜欢。” 钟砚好像比她还喜欢,眼睛笑弯了起来。 既然她醒了,两个人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侯府的马车在门外等候多时。 顾盼上了马车随手就把钟砚刚刚送到木簪塞到角落里,她再也不会轻易陷入男主的温柔陷阱,黑心汤圆切开就是黑心的。 钟砚观察力惊人,细节入微,瞧见她随手乱放的动作,嘴角笑容停滞住,心里空空,有点痛有点痒,却无伤大雅。 只是心意被糟蹋的感觉,太让他厌恶了。 钟砚难得情绪失控,强逼她抬起脸,四目相对,冷若如冰,“不是说喜欢?那为什么不戴呢?” 顾盼没跟上他的小心思,茫然在状况之外。 钟砚蹙眉,“说话。” 第二十章 倒不是这个木簪有多宝贝,一个小玩意也不值钱,只不过这是钟砚闲来无事亲手雕刻的木簪罢了。 钟砚随手给的心意也不见得多么的珍贵,但他也还是不太能适应被忽视被轻贱的感觉。 顾盼随口一答,“这簪子好看是好看,但和我今□□裳不太搭。”她紧跟着问:“这是你买的吗?什么时候买的呀?” 钟砚扯了下嘴角,漫不经心道:“前几天。”他似乎累了,揉揉眉心,“你爱戴不戴吧。” 顾盼心想她还真的就不戴呢。 唉,穿书这么些日子,到现在她总算有种男主是个丧心病狂小变态的真实感,道貌岸然,只是表面上温文尔雅大方随和,其实心眼小又记仇,冷漠无情的很。 马车悠悠驶回侯府,天色渐渐暗下去,夕阳余晖还有有些刺眼。 顾盼已经精疲力尽,身体疲倦神智清醒毫无困意,她慢吞吞的跟在钟砚身后往后院走,他脚下的步伐比平日更快一些,顾盼跟的有些吃力。 管家站在院门外,似乎是故意在等他们两个回来,迎上前,欲言又止,“少爷,夫人。” 他支吾道:“夫人,您的母亲在府里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顾盼指了指自己,“我娘过来了?” 管家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早先就听说过这位夫人出身不太好,生母当年不过是个奴婢,上不台面。 但他万万没想到,顾盼的母亲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偷摸跑出来,还从后门进侯府来找女儿! 虽说本朝民风开放,待女子也比较宽容,但那仅仅是针对正房妻子,妾室要守的规矩就要多得多,出门也有限制。 “是的。” 顾盼一进屋,便瞧见一位哭哭啼啼的妇人,脸蛋小巧,模样秀丽,手里捏着块手帕拭眼角的水光。 “娘?” 妇人转过身来,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看着女儿。 顾盼上前握住她的手,问:“您怎么过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素挽擦干净眼角的泪痕,嗓子小说话声音也同蚊子一般大,“娘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想着来找你帮帮忙。” 顾盼有点懵,头一次和她娘见面难免还有点不自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