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子轻声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提醒你一句罢了,她年纪小,你更要包容她。” 顾盼好看,尤其是笑起来最好看。 太子是很喜欢见她笑的。 “我倒也没对她做什么。”钟砚低眸,金光自头顶洒下,平添圣洁之感。 他站在阳光下,显得愈白。 太子殿下信他的话,觉着他没必要对自己撒谎,悬着的心放下几分,松了口气,“该罚也罚,切不可动手,传出去也不好听。” 钟砚抬起眸,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冷漠,“我和她的传闻什么时候好听过?” 从大婚当天到如今,哪一次不是恶评加身。 看笑话的人还少吗? 不得不说,太子这出戏演的真的太差。 所以说,钟砚从开始就认为赵焕章不适合当太子,心软重情,这样的人,为人臣子都不太够,当太子更不会有好下场。 死了拿来祭天都是好的。 太子被他问住,哑然无声。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逾距了呢? 顾盼的话说的那样狠,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这辈子他都再没见过笑起来比顾盼还好看的人。 明艳动人的少女,站在日光花丛下,一袭红衣,笑声爽朗,笑起来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那是赵焕章见过最美好的画面。 钟砚和赵焕章这次交谈算不上愉快,有片刻,他是真的动了怒气杀意的,赵焕章哪来的脸面对他的事指手画脚呢? 他早该明白,赵焕章对顾盼真有万千浇不灭的浓情,这才到哪儿就坐不住了。 其实这样也好,将来赵焕章因为顾盼死了也不冤。 回府途中,钟砚被搅起的怒气渐趋平息,直至消失。 他懒懒靠着背,闭目养神,过了没多久,缓缓抬起眼眸,眼中杀气前所未有的重。 第三十三章 顾盼其实不太记得昨晚去满春楼喝多后自己都和钟砚说了什么, 脑海中的画面模糊不清,朦胧只想得起个虚无的大概。 印象最深刻的是钟砚摁住她喉咙时的画面, 他的手指又细又长, 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 骨节分明,用了一成的力气,就有够她难受的。 钟砚没有真的要掐死她的意思,却也同时让顾盼明白,钟砚不喜欢她,她以为的钟砚对她的好感不过是自以为是。 其实顾盼也不太在乎钟砚到底喜不喜欢她,她愿意为他做这么多, 本质还是为了完成任务, 早日脱离这个垃圾的穿书系统。 钟砚像一朵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还是一朵长得比较好看的花。 连着几日的晴天晒化冰碴, 雪水顺着屋檐缓缓落下。 院前的玉兰树枝抽出鲜嫩的枝芽,葱绿一片,生机勃勃,跟着春风摇曳。 钟砚走路时脚步声极轻, 无声无息,就连他什么来的都不知道。 他推开房门, 少女的背影倒映在他眼中。 气温有所回暖, 顾盼这几日在屋里穿的就很单薄, 绸缎细腻轻薄,杏色长裙穿在身上添了些许懒怠之意。 顾盼懒洋洋靠着椅背,面前摞了一大推的书, 她自然是没什么心思去看书,而是剥了一盘的瓜子,边嗑瓜子边在玩牌。 一个人玩固然无聊,但也总比看那些怎么都看不懂的书要好。 长发泼墨般洒满纤瘦的后背,衣领微开,肩颈露了小半,抬手间风情尽显。 天色已黑,皑皑月光恰到好处照在她玉白的脸庞上。 钟砚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缓缓皱起眉头,似乎在认真想着什么事情。 她很美,这幅困顿懒倦的模样更是千娇百媚。 可钟砚还是想不太明白,难道仅是因为这张脸才让赵焕章对她死心塌地? 京城中若是非要找比顾盼生的还要漂亮的女人也不是真的找不出,况且钟砚不觉得赵焕章会以貌取人。 顾盼不够聪明,也不懂如何讨男人喜欢,做得出事说的的话也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 钟砚忽然间想起来,成亲后他们第一次招架,顾盼就摔碎了他的玉佩。 那个玉佩是他的祖母留给他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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