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连骂都懒得骂这个系统,说他废物都已经是抬举他了!除了上线提醒作用,其余屁用没有。 她问:“我会死吗?” 系统:【无法剧透呢亲。】 顾盼如今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顺着原著的剧情慢慢走下去,该来的躲都躲不掉,索性躺平等死好了。 “死就死吧,只要钟砚最后不黑化就不算失败对吧?” 系统想了想,据实告知:【是的呢亲。】 顾盼点点头,表示了解,并且在心中默默的想,等回了家一定会给《暴君》这本书狠狠刷上一排的负二分。 顾盼现在都有点好奇真的等钟砚造反那天,他舍不舍得亲手杀了自己。 也许会,也许不会。 谁都说不准。 她不禁在想,等她死的那天,钟砚会不会难过呢? 最好是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光是想想都很爽呢。 碧青看着发呆的她,于心不忍,“夫人,你要不再躺下睡一会儿吧?时辰还早。” 天刚亮,透着微弱的光。 昨夜一场倾覆大雪,裹挟着阵阵寒风,今早开窗冷风犹似冰刀。 顾盼摇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门开了又合,碧青沉默着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顾盼起身时首饰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四周回荡,她抿直了单薄水润的红唇,在窗边站了一小会儿,眼神平静,波澜不惊。 犹如冷刀的寒风从衣领往身体里灌,她却不觉得冷。 徐长河还是头一回登门入侯府,直奔钟砚的书房,一进屋便觉着气氛不太对。 青年绷着张雪白的脸站在桌前,清瘦的手指提着毛笔,落笔极慢,似乎是在练字。 徐长河嘻嘻哈哈的走过去,笑眯眯的将昨儿在城外驿站拦下的信件交给他,说道:“我可算是没白等这些天。” 钟砚掀了掀眼皮,扫了眼信封上的字迹,心下了然。 徐长河作为他唯一的多年好友,敏锐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太好,虽说脸上和平时没多大的区别,都摆了张没表情的脸,但他就是看得出钟砚情绪不高。 “我真没想到太子还是个多情种,顾盼的二叔在漳州同秦将军吞了一批粮草,害得前线大败,北寇拿下漳州城,屠了整城的民众,这么大的事硬是传不到皇帝的耳里。”徐长河悠悠打着扇子,慢吞吞的继续说:“赵焕章居然替顾二爷隐瞒了下来。” 太子殿下风光月霁般明朗的人物,平时正直端庄,一言一行从未出过错,就这么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当真是可笑。 钟砚还是没吭声,好像抓到了赵焕章的把柄之一,也不是件多么高兴的事。 徐长河缓缓收声,“阿砚,你......” 他想问钟砚是不是后悔了? 但这又实在不像钟砚的作风,毕竟他一直都是个果断决绝的男人。 徐长河边叹气边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他们前期的所有筹谋不可能毁在这一步上。 师出无名,便不得民心。 钟砚背着手,轻扯着个笑,“我说过的,顾盼排在后头。” 血海深仇,皇权宝座,每一个都在顾盼之前。 钟砚如此果断,徐长河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隐隐有不太好的直觉。 钟砚迟早会后悔今日所为。 这两年里每次钟砚向他谈起家中娇妻,眸中像化了水般温柔,那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欢喜,闲暇时还会给她带爱吃的糕点,愿意去首饰铺里给她挑各种精致的簪子。 相反他几乎没见过顾盼,只在流言中听过她的大名。 一个长的很漂亮的、不□□生的、尖酸刻薄惯爱红杏出墙的的女人。 在和钟砚成亲之前,就同太子拉扯不清。 尽管徐长河看得出钟砚待顾盼的不同,他也不会主动提醒钟砚。 因为在他心里,顾盼的死活并不重要。 “她可是出了名的攀炎附势,去了东宫也不会难过。”这是徐长河的心里话。 钟砚手里的毛笔“咔嚓”一声毫无征兆就被他给捏成了两截,徐长河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钟砚面不改色将断了的毛笔搁在桌上,表情淡淡,“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徐长河干完正事偏就闲的慌,嬉皮笑脸,“你儿子呢?” 钟砚摆了张不想搭理他的脸,两只眼睛里都写着“快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