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美丽。 钟砚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微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边舍不得拿开。 男人将盖在她脸上的被子轻轻的往下扯了些许,女人的唇瓣莹润粉红,好似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柔软娇嫩。 顾盼本来做了个平静的梦,忽然之间,她的梦好像被人所惊扰,熟悉又冷冽的气息不断往她的鼻尖里钻,那股冰冷略带戾气的气势缠绕在她周围。 她的四肢好像被男人牢牢纠缠着,纤细柔软的腰好像被强行按着,她努力的不断的往前跑,身后的人一直在追。 耳畔脸颊划过阵阵冷风,她细嫩的脚踝被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扣住,身后的男人发了狠似的将她拽了回去,她摔在地上挣脱不得,绝望的、无助的掉眼泪。 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 低垂眼眸,淡淡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 顾盼张了张嘴,听见自己轻声说了三个字:“放过我吧。” 男人俯身弯腰,缓缓蹲下来,黑眸深处是冷淡至极的光,他盯着她的眼睛,握着她脚踝的手忽然用力,将她自己怀里又拽了拽。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在她的唇瓣上用力咬了口。 顾盼在疼痛中醒来,睁眼却没在屋里看见任何人。 空空荡荡的屋子,安静平和,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 顾盼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低声将屋外的碧青叫进屋子里,忍着脑子的昏沉,问:“下午有人来过吗?” 碧青说没有。 顾盼信了。 睡了一觉,发了一身的冷汗,烧却误打误撞的退了。 碧青大喜,莫约是觉得夫人的身体在往后的日子会一天比一天好。 顾盼看着碧青真心为她高兴的样子不忍心打破她美好的幻想,这本书里,这个虚假又真实的世界里,也不是没人真心待她。 “碧青,我忽然想起来我有样东西是一定要带的。” “夫人,您尽管吩咐。” “带本日历进宫吧。” 碧青虽然费解,也不敢多问,吃过晚饭便往装行礼的箱子里放了本日历。 顾盼烧退了的第二天早晨,宫里便派了马车停在侯府门前,是钟砚派来接她进宫的人。 他的耐心已经用尽,没有过问她的意思,雷厉风行。 顾盼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抗拒,看着下人将一箱箱的行李搬到马车上,自己则抱着还在睡觉的小平安。 春天多是天晴,阳光热烈又刺眼。 天气虽然暖和,风却比其他季节大,顾盼的身体不同往日,哪怕在这样暖和的日子也要披件斗篷挡风才不觉得冷。 小平安在母亲的怀中熟睡,舔巴嘴的小模样看着很可爱。 顾盼在侯府门前站了好一会儿,仰着脸盯着府门前的牌匾看了很久。 她看的很专注,连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钟虔胸口闷闷的,他以前很讨厌这个势利庸俗的女人,现在已经没那么讨厌了。 钟虔觉得顾盼好像很悲伤,从她被钟砚带回来的那天起,他就觉得她过的不快乐。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也很难受。 他没有许多话同这个不太和睦的嫂子要说,离别之前,钟虔只是生硬丢了句,“你不要再折腾了。” 好好生活,好好当她的宠妃。 顾盼扯了扯嘴角,努力笑了一下,随即抱着小平安上了马车。 原著里钟虔也是要死的,一剑穿心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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