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揽着她的腰,赤/裸的眼神落在她露出的半截娇嫩白皙的脖颈上,轻咬了口她敏感的耳垂,笑眯眯的说道:“再陪我睡一会儿。” 他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从来没这么安稳过。 这几个月,只要是他入了梦,总是会梦见她死在自己面前或者是笑着离开她。 每次钟砚都会被这些鲜血淋漓的梦给惊醒。 他知道自己是刽子手,是他亲手摧毁的一切。 情深而不知,想起来也怪可怜的。 顾盼撇嘴,还是很不耐烦,又用不轻不重的力道踢了他一脚,说:“你下去,我要起床了。” 钟砚这会儿脾气倒是很好,被她踢了骂了也不恼,乖乖的起了身,穿好衣裳。 顾盼看着眼前换好衣裳的男人,也还是愣了一下,钟砚这张令人惊艳的脸,看着像个没什么攻击力的谪仙,怎么这副精致皮囊之下,是那么狠的心肠呢? 而且,过去了这么些年,他每次换上白色衣袍,还是那个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顾盼也慢慢的爬起来,手还没伸出去,钟砚便自作主张的要帮她穿衣服,她翻了个白眼,索性就随他去了。 顾盼有些烦他了,问:“你怎么还不走?你不是皇帝了吗?皇帝都这么闲不用去忙吗?” 钟砚笑的如沐春风,“今日休息半天。” 顾盼闭嘴不说话了,她穿上鞋走到窗户边上吹了会儿风,望着窗外的雪景,万千思绪都飘到远处了。 她发呆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很多人,很多从前的事情。 所以顾盼自己也不喜欢发呆,没过多久,她就觉得没什么意思,默默关上窗户,身后的男人上前握住她冷冰冰的手指头,“有那么好看吗?” 顾盼兴致缺缺,“还行吧。” “你即便是喜欢下雪天也不要想着出去玩,免得寒气入体,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哪怕是换了个身体,钟砚还是怕她动不动就生病,将她当成一碰就会碎的宝贝的养着。 顾盼没说话,她已经过了天真浪漫的年纪,早就不会想着去雪地里胡闹了。 钟砚在顾盼的屋里待到第二天清晨,在刘墉的催促声中去上了早朝。 他走后没多久,顾盼便醒了过来。 她缩在被窝里没打算动,而是试着将系统叫了出来,在脑海中低低的唤了两声,并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顾盼心道难不成系统那声就是最后诈个尸,耍着她玩的? 她也没多想,毕竟这个废物系统只有在该出现的时间里才会出现。 顾盼现在的耐心比任何人都要好,她的直觉告诉她,等系统下次出现,她应该就能回去了。 化雪的那天特别暖和,太阳的日光暖暖照在她的身体上。 钟砚说到做到,命内务府的人搬了几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桃树栽了下来。 小公公们擦着汗,指着剩下的那棵树苗,弓着腰恭恭敬敬同她说:“娘娘,陛下说您若是有兴致,便亲自将这棵树种下,若是没这个兴致,这树苗奴才就给带回去。” 顾盼没兴趣,她现在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 她隐隐约约知道这种状态不太对,想了想后,说:“你放一边吧。” 等她想的起来了,就给种了。 小公公眉开眼笑的诶了一声,随即便去给主子复命了。 钟砚来的时候,一眼就扫到了被人放在墙角里的那棵树苗,他挑眉,收回视线,佯装无事,迈开大步进了屋,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