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以后我就帮你打饭……” 意思是让他去帮“他”打水,伺候洗脸,而“他”,就缩在那被窝里懒着不动。 当时,他气得无法,摇摇头,但还是去了…… 周牧禹回忆着回忆着,忽然胸如刀钝,刚开始时候,为什么那么呆,那么傻,这个女人,整日里鬼鬼祟祟,床单上又是流血,又是故意粗着嗓子说话、说得怪里怪气的,可他就不知道这是一个女人…… 是他这一生最最珍爱的女人。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如果…… “娇娇,我们复婚吧,咱们重头来过,各给彼此一次机会,我不能没有你!” …… 他走上前,把正洗脸的女人往怀里猛地一拉,然后,捧着对方脸就开始深吻。 蹁跹的蝴蝶成双成对飞舞在两人四周,仿佛是传奇里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 顾铮道:“你坏,周牧禹,你总是欺负我,讨厌……” 拳头不停,却是撒娇憨态。 —— “好了,晋王殿下,我洗完了,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女人放下巾帕,把洗碗盆摆放到一个架子上。 收拾利落,平静淡然地看着他。“晋王殿下?晋王殿下?” “王爷?……” —— 周牧禹赶忙甩甩头。“哦!” 他脖子耳根又烫又红,赶紧道:“我看看你们母女就走,自家的女儿过生日,说起,怎么都没有不来帮她庆贺的道理……” 然后得寸进尺,“我可以这里坐坐就走么?” 他装作云淡风轻、像是十分无聊回身看看日头,“反正天还早,最近也不忙……” …… 顾铮可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男人最近是咸得蛋疼。怪道呢? …… 又心里冷笑,你倒也果真“老实”,叫你不要来你就不来,自己女儿的生日,却是第一次过来送了那么个破盒子。忽然又愣住,不对,她这是干嘛?吃酸? …… 她忽然道:“对了,殿下您如今的儿子也是三岁多了吧?我看,还和你长得眉眼挺像……” 她是莫名突地想起那天在京都的大街,看见这个男人和一个孩子骑着马有说有笑,亲昵非常。说起来,这么些年了,他并没有再娶,那么小妾呢?通房呢?……堂堂晋王殿下,怎么可能生活清心寡欲连个暖床的女人都没有? 她甚至还想起,以前,他对她没有感情,可是床上的那股子骚劲儿和欲望之强烈…… 顾铮嘴皮一搐,想起都腰痛。 晋王道:“儿子?什么儿子?” 顾铮摇头,便不再说下去了。 倒显得她好像在吃味儿似的。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东一下,西一茬。 顾铮正要提醒道:“王爷,我替女儿感谢你,您来祝她生日快乐,还带了个礼物过来,多不好意思……” 周牧禹脸憋得通红,正要说什么—— 忽然,砰地一声,却是苗苗大概得手的礼物不过如此,两下子就玩腻了,她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一茬,手揉着眼睛,淌眼抹泪,哭得伤伤心心,“关叔叔!我要关叔叔,娘亲,我不要这个叔叔送的礼物,我要关叔叔陪我,我只要关叔叔陪我……呜哇哇!” 然后,又是大哭。 …… 周牧禹的脸,一下子就沉默阴冷得、抽搐得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来,我们为晋王殿下先点个蜡…… 第20章 雾里看花 顾铮把地上的盒子弯身捡起。 陶瓷碎片,零零星星散了个稀烂。 原本好好一个八音盒,硬是被苗苗摔得不成样子。 苗苗还在用小肉手揉着眼睛哭,“关叔叔,我只要关叔叔,呜呜……” 周牧禹身子僵硬,如木头人一般,表情不知作何形容。 顾铮一边收拾地上东西,道:“苗苗!不准这样没礼貌,你简直太不像话了!” 苗苗还在哭,越哭越大声。顾铮摇头轻叹一气,对周牧禹道:“你别跟她计较,她只是个小孩子,也不知道你是她亲爹……” 周牧禹没吭声,身子还在僵硬着,背对着顾铮,负手而立。 顾铮继续:“这也难怪她,关承宣一直把她像自家亲女儿疼,这么些年,从她出生,给她换过尿布,一路陪着长大,陪她玩,教她认字……也是情有可原的!” 周牧禹牙齿仿佛在咯咯作响,也转过身,蹲下,和她一起收拾。 顾铮说:“她今天过生日,就是想要关承宣来陪她,见人没来,心里不舒服得很……哎,我也没想到,这孩子,对关承宣的喜欢依恋到这地步!” 周牧禹深吁一气,“娇娇,你觉不觉得你真是个好狠心绝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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