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抓到了一名杀手,现下傅茶正守着那名杀手,还请你去看看。” 那名侍卫被安排在附近巡逻,认出傅若鸢来,回应道:“傅大人,我这就去。” 傅若鸢吩咐完后,转身望去,发觉沈容修似乎在等她。 他站在原处的,负手而立,似青竹,气质沉稳,渊渟岳峙一般。 傅若鸢脚下动作没停,在走向沈容修时,心里还琢磨了下,才开口道:“一起去看看情况?” 沈容修应了声:“嗯。” 一路上,傅若鸢只听得见远处的喧嚣之声,她转眸望了一眼沈容修的侧颜,若有所思问道:“沈相在帐中也是遭遇了杀手,才醒过来的。” “杀手没来我帐中。”沈容修答道。 “这就奇怪了。我们的帐子离得这样近,按理杀手能够打听到我休息的地方,自然也该知道沈相你就在不远的帐子里休息着才对。”傅若鸢微蹙着眉头道。 她觉得吧,刺杀一朝相国总比刺杀她这个一言堂首席来得划算着。 傅若鸢嘀咕了一句:“难不成这群杀手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沈容修听见她的嘀咕,脚步微顿着,转眸注视着傅若鸢,眸中没看出任何情绪来,一片平和。 好一会儿,待到两人快走近喧闹中心时,沈容修才道:“傅大人该去看看长公主的情况。” 闻言,傅若鸢略一挑眉,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一般,竟一言未发转身跑向长公主休息的方向。 她不就是抱怨了一句怎么杀手只找她不找沈容修吗? 沈容修就故意等她快走到了,才提醒她? 这小气样儿,心机深沉着呢。 傅若鸢顿时想起了从前在上京之外,或多或少都是被沈容修明着暗着坑过的自己。 虽然心里是嘀咕了那么几句,但傅若鸢其实也知道,是她自己考虑不周,没想到那么远去。 她休息的帐子和沈容修休息的帐子离得那么近,杀手为什么偏偏只来刺杀她?却没去刺杀沈容修? 刺杀当朝相国,得来的成就感总比刺杀她一个小小的一言堂首席来得高些。 除非,这些杀手对于一言堂早就已经有了针对性。 傅若鸢自认为自己行事没针对任何一方势力,都是秉公办事的。 那么南康王一党余孽所要针对的目标,该是谁呢? 当然是最初提议建立一言堂的长公主啊。 当年,南康王第一次谋反,就是被长公主给拿下的。 后来长公主不支持南康王登位,反而将萧煜扬扶上皇帝这个位置上去,想必南康王一党余孽早就把长公主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是那种恨不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的意思。 此前,傅若鸢一直没将南康王一党余孽的针对目标同长公主联想起来。 长公主不问政事好些年了,几近隐退状态,谁知道南康王一党余孽对于长公主当年所做之事依旧怀恨在心呢? 虽然长公主身边有人护着,但傅若鸢觉得自己依旧该前去看看情况。 还未走近之时,她便已经听见了兵戈相击的声响。 远处傍水而依,在满月星辉的照耀下,寒亮的刀光凛冽。 其间,长公主的身形立于其中,周遭只有一队侍卫护着。而在更远的地方,那些臣女家眷们同样被侍卫护着。 按照现场的情况来,长公主一方占据了上风。 傅若鸢暂时松了口气,又往前走了两步。 突然间,周遭树林之中又出现了一大批身穿黑衣的杀手。 “铮!” 刀剑声越发激烈起来,寒光凛冽中,傅若鸢蓦地从地上倒下的尸体身上抽出刀子,朝着落单的杀手砍了过去。 远处似乎因为这些突如其来的杀手而起了惊慌失措的尖叫声。 傅若鸢解决掉一人之后,抽空扫了一眼战况,暗中蓄力,继续砍人。 “咻!” 一支厉箭从傅若鸢身后越出,瞬间穿透她侧面那名杀手的身体。 傅若鸢微怔之下,转眸回望了一眼,便看见沈容修的身影渐行渐近。 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从前被沈容修坑过的那次栽下马去,还有萧煜扬的戏言,称沈容修因为那次剿匪唯一逃掉的二当家,也就是她,苦练箭术多年。 ——终于练到了如今百发百中,即便是在暗沉夜色之中也能精准射击的地步。 傅若鸢平了下唇角。 与此同时,援军也到了。 现场的战况乱极了,分辨敌我双方全靠蒙没蒙面来判定。 援军来援,现场战况逐渐稳定下来。 那些杀手在众人围追之下,终于束手无策,纷纷被人制服。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