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城都没人敢跟你抢。” 话未说完,平煜面色便是一变,斥道:“你胡说什么?” 李攸目光如同明镜一般看向平煜,嘿嘿一笑道:“可算让我试出来了,我不过提句纳妾的话,你就跟我急眼,唯恐委屈了傅小姐,还说对傅小姐不上心?” 又坏笑着碰了碰他的胳膊,道:“不过,真要明媒正娶,怕是不容易啊,不说眼下傅小姐的罪眷身份,就说你家这些年在傅冰手底下吃了那么大的亏,家里这一关,岂是轻易能过的?” 平煜听得心中躁郁,横他一眼道:“咱们眼下有多少要紧的事要做,尽扯些有的没的作甚。要拿给兵部张茂的那封信可送出去了?” 李攸心知肚明一笑:“我办事靠不靠谱,你比谁都清楚,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别怪我没提醒你,刚才李珉那傻小子说得没错,满京城谁不知道傅冰的女儿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一旦到了京城,那帮纨绔绝对不会消停,到时候平地生波,最后伤及的还是傅小姐,你还是——” 未及说完,见平煜脸色越发沉了下来,不等他发作,忙起身,脚不沾地往门外走,边走边笑道:“我不说了,你就自己跟自己较劲吧,我回屋睡觉去了。” 李攸走后,屋中又恢复寂静,平煜出了回神,等听到隔壁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收回目光,起身,快步走到窗口,翻窗而出,到了邻房。 原以为傅兰芽已歇下,谁知屋内竟还亮着灯,入内,就见傅兰芽端坐于桌前,正整理着那一叠画了阵法的纸笺。 听到身后动静,傅兰芽忙回头一看,见是平煜,放下纸笺,含笑迎上前来。 平煜居高临下看向她,触及她盈盈的目光,心尖仿佛被什么挠动了一下,忙生硬地移开视线,往桌旁走。 傅兰芽抬眼看着他,见他面色比之前稍见缓,心下微松,笑道:“未经平大人准许,我不敢替平大人代笔,但我刚才将那叠阵法图略做了一番整理,共变化了二十种阵法,就放在桌上,一会平大人画阵法图时,多少能少费些功夫。” 平煜拿过来的阵法足有十种,彼此搭配,至少能变幻出三十余种阵法,等他将这些阵法图如数画完,少说也需两个时辰。 她说这话时,脸上含着浅浅笑意,心里实则有些忐忑,唯恐平煜别扭劲上来,非但不肯让她帮忙,还会就着这机会嘲讽她一顿。 所幸,平煜静静看了她一会,只嗯了一声,便走到桌旁坐下,执了笔,重新作起图来。 她暗吁了口气,她已经知道那大夫是在平煜的授意下请来的,心中说不出的感激,但以她对平煜的了解,当面致谢说不定只会惹来一顿闲气,远不如旁的法子来得实在。 见平煜画得专注,她也在对面坐下,默默托腮看他一会,少顷,又将剩余尚未整理的阵法一一对应好,小心翼翼放在他面前。 平煜执笔的动作微顿,他何尝不知道她已猜到大夫的来历,正在变相用这种方式向他表达谢意。 他一时没忍住,搁下笔,抬眼看向她,见她俏生生坐在对面,想起刚才李珉所说的京城纨绔那些轻贱她的话,心中刺得厉害,忽生出一种将她搂到怀中的冲动。 静了好一会,他垂眸看向笔下纸笺,一边继续低头作画,一边云淡风轻道:“这阵法我小时常画,画起来还算快。明日一早还需赶路,你若无事,便早些歇下。” 傅兰芽头一回见平煜用如此家常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细辨之下,竟还有些温柔小意在其中,忍不住狐疑地看向他。 未几,想起他素来阴晴不定,既有阴的时候,难保也有晴的时候,没准眼下便是他放晴之时,且说话的功夫,平煜已然画好了一张阵法图,显然心中早已对南星派的阵法有了研究,遂不再坚持,起身道:“那我便睡去了。”说着,笑了笑,转身上床睡觉。 因林嬷嬷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