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胀得无从排解。 秦勇瞥见弟弟的神情,暗叹口气,弟弟素来关注傅小姐,经过今日一遭,不难看出平煜和傅小姐已是两情相悦。 不过这倒未见得是件坏事, 弟弟越早知道,越能及时抽身,此时虽免不了有些失落,总好过惘然无知,最后泥足深陷。 三人各怀心事,沉默地走了一晌,连开口说话的兴致都无。 秦晏殊眼看走到花厅,忽然想起一事,深觉此事重大,不得不将傅兰芽的心思暂且放下,对同样寡言的姐姐和李由俭道:“对了,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早就想跟你们说了。” 秦勇和李由俭朝他看来,“何事?” “上次我中毒之后,曾服过傅小姐给我的解毒丸。”秦晏殊道,“自那之后,我内力便精进不少,初始时,我总认为是因我破了秦门心法第九层的缘故,可我问过大姐,姐当初练到第九层时,内力并未短时日内大增,是以我也有些糊涂,直到今日,我才明白我先前想岔了。” 秦勇疑惑道:“此话怎讲?” 秦晏殊抬头看了看傅兰芽的背影,轻叹一声道:“今夜我等在傅小姐房中跟金如归交手时,我曾亲眼目睹金如归鞋上利刃划到了平大人的手,本想提醒平大人,谁知不等我出声,平大人便带傅小姐去了从后窗走了。” 秦勇面色一白,一时间担忧得无法正常思考, “平大人中了毒?” 李由俭立在一旁,目光复杂地望着秦勇焦切的脸庞,平大人若是已毒发,焉能像现在这般生龙活虎?这么简单的道理,阿柳姐却因关心则乱,自动忽略了。 秦晏殊点头道:“我等追着金如归到了外书房,平大人和傅小姐却不见踪影。直跟金如归打斗了一盏茶功夫,平大人才再次出现。 “我因担心平大人毒发,曾仔细打量他神色,却发现他半点没有中毒迹象,想那金如归残暴成性,既在刀上喂了毒,想必毒药十分了得,平大人又怎会安然无恙?是以我当时便猜测平大人之所以消失这么久,没准是傅小姐发现他中毒,给他服了药丸。如我所料,后头对付金如归时,平大人的轻功陡然拔高,一点不输于金如归,我也就越发肯定他服了傅小姐的药丸。” 秦勇听了这话,高高提着的心这才落下。 李由俭却道:“可傅小姐那药丸既是用来解毒之用,又怎能增长内力?” 三个人都觉纳闷。 白长老在后头听见,虽未搭腔,却陡然想起一事,当年元人统治中原时,曾搜罗天下奇珍异宝用来熬炼丹药,听说有一味丹药名赤云丹,因集元人之大成,是珍药中的珍药。 后来元人被驱逐出境,北元贵族在民间四散逃亡,不慎遗失了不少宫中秘籍,自那之后,某些北元秘术才大白于天下,而其中便包括关于赤云丹的记载。 傅小姐既是药引,手中持有蒙古人的赤云丹并不奇怪。 听说此药虽能解毒,于滋长内力方面,却因药材至精至纯,只对未泄过元阳的男子有效。 让他颇为纳闷的是,帮主尚未婚娶,仍是童子身倒还说得过去,万没想到平大人竟然也是…… 他胡思乱想了一通,忽又大喜,据他所知,当年用来炼制赤云丹的七彩芍药及雪鹿均已绝迹,当年虽然有人得了方子,却因缺少药材,无从复炼赤云丹,傅小姐所持有的多半是当年北元太妃所残留的那几粒。 此药一旦注入体内,便会如藤蔓般在体内蔓延滋长,渐至没入五脏六腑,日复一日,春雨般无声无息益养功力。 因赤云丹服的药性不易把控,初始时,服药之人时常会有力不从心之感,等融会贯通之后,内力才会越发洪大,最后渐臻幻境。 他忙将此事告诉秦勇等人,末了笑道:“恭喜帮主,赤云丹乃当时奇药,早已在世间绝迹,没料到因缘际会,倒叫帮主得着一粒,真乃秦门之幸。” 秦勇等人都惊讶莫名。 白长老又悄声道:“此事有百利而无一害,上京路上,不说那些层出不穷的争夺坦儿珠之人,光那一个虎视眈眈的王同知,就足够叫人头痛了。而王同知所练的正是北元邪术,所谓相生相克,说不定这至阳至纯的赤云丹,正可用来克制王同知。” 秦勇等人仍要细问,已到了花厅门口,王世钊立在台阶上,阴着脸看着他们。 ” 众人一凛,掩了口,目不斜视越过王世钊,到花厅依次落座。 那边傅兰芽早被领到花厅旁一个小小厢房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