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数步之外,宛如门神一般护在跟前,她提着的心又踏实了下来。 无论如何,他总能想办法护她周全。 平煜根本不知在他忙于对付文氏父子时,傅兰芽的小脑袋瓜已经转过这么多念头。 眼见七绝粉的计划宣告落空,他抬头左右一望,索性一脚踢开眼前的矮几,提刀在手,接连踩上一旁的廊柱,随后双臂一展,挥刀刺向金如归。 李攸会意,立即从另一侧跟平煜形成包抄之势,口中骂道:“金如归,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的死期到了。” 金如归这时已经跟霹雳派徐掌门在半空中过了几招,已然看出徐掌门招式中的破绽。 他向来残忍无情,忆起徐掌门刚才坏他好事,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当下左掌一翻,使出摧心掌,闪电般劈向徐掌门的肋间,右手却化掌为拳,狠狠击向徐掌门的左侧太阳穴。 两下里一夹击,便要叫这多事的老头当场毙命。 谁知徐掌门虽然招式上变化不如金如归多而快,到底浸淫江湖多年,内力极为深厚,于拆招上颇有心得,见金如归使出杀招,不敢再硬拼,电光火石间,身子猛的往后一折,勘勘躲过金如归那一掌。 谁知因太过险急,竟叫金如归从自己头顶一跨而过,实打实生受了一回胯下之辱。 眼见金如归的裙角拂过自己额角,徐掌门老脸一红,一边狼狈地跌落在地,一边胡乱用袖子擦拭自己的脸,嘴里呸呸有声,等将脸擦得通红,这才忿忿然放下袖子,青筋毕露大吼道:“金魔头,今日定叫你死在我手下!” 平煜这时已虚晃一刀掠至金如归跟前,使刀的一招正是虚招,左手却要探手入怀,好取出最后一点七绝粉对付金如归。 听徐掌门破口大骂,生恐他又要不顾死活地杀个了回马枪,心里直窝火。 对付金如归的机会稍纵即逝,焉能叫这厮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他的计划。 既这老头非要凑上来,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干脆叫徐掌门一道领受领受七绝粉的滋味。 左右这七绝粉只会麻痹人一时,要不了人的性命。 脑中这般想着,手中的刀已经准确无误刺向金如归的下腹,脸上噙着一丝笑意,低声道:“金如归,我早就警告过你,你自管在金陵做你的魔教魔头,与我全不相干,但你却一而再再二三地来招惹我,既你主动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今日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金如归左手伸出双指握住平煜的刀尖,右手却屈爪抓向平煜的喉头,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话,笑道:“哦?平郎,你打算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李攸那边听见,身上寒毛竖了起来,啐道:“金如归,你什么毛病!” 傅兰芽人虽端坐在珠帘后,却因唯恐平煜有什么闪失,时刻留意平煜和金如归的战况。 见金如归笑容轻浮,眼波滴溜溜地在平煜身上转个不停,情状要多古怪便有多古怪,她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 尤其刺目的是,这“妇人”嘴里不知还轻声细语说着什么,虽因离得太远,根本无法听清,但从他嘴角轻曼的弧度来看,绝不会是什么庄重的话。 傅兰芽素善控制情绪,此时却看得莫名恼火。 平煜自然比傅兰芽更加火冒三丈,眼见金如归伸抓抓向自己喉头,头一偏,抬手扣住金如归的手,右手却丝毫不松,继续用刀尖抵住金如归的腹部。 那边李攸也已挥剑刺向金如归的腰间。 金如归一身金钟罩似的外家功夫,刀枪不入,然跟平煜对掌之处,只觉一股浑厚内力袭来,似有源源不断之意,不由得面色微变。 万没想到短短几日功夫,平煜的内力又精进不少, 平煜见他有些错愕,冷笑一声,猝不及防抬起一脚,踢中金如归的小腿骨,口中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今日不是要替你的红棠报仇吗?不妨告诉你,杀害红棠之人正在殿中,惯用掌法,内力习刚猛路子——” 待金如归往后翻一个筋斗闪避时,便迅速收回手,从怀中取出七绝粉,挥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