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万梅山庄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全拜此人所赐,当即厉啸一声,率领众人将金如归团团围住。 平煜借金如归之手对付邓安宜的打算落空,最后一块坦儿珠的下落依然没有头绪,只得上前再添一把火,边打边对邓安宜道:“ 子恒,金教主说你身上有两块坦儿珠,所以才和他合谋一道闯入我府中掳人,今日你又跟他一先一后前来武林大会,就为的将其余的坦儿珠收罗齐全。可惜啊,金教主恨你关键时刻只顾在一旁乘凉,致使他昭月教死伤了大半,他现在恨你入骨,怎能不找你算账。” 这话一出,不止文一鸣愣住,连一旁假借受伤稍歇的王世钊都迅速将目光投向邓安宜。 邓安宜不紧不慢回道:“则熠此言差矣,我之所以来武林大会,无非是因去年拜了东蛟帮的刘帮主为师,学了一套灵蛇拳,听说武林大会高手云集,特来见识见识。” 他回答得似乎颇为在理,顺便还将御蛇分骨手混赖成灵蛇拳,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岂能轻易拔去,王世钊冷眼看了一会邓安宜,再也沉不住气,也跟着加入战局。 陆子谦冷眼看着邓安宜,齿冷地想,怪不得此人如此处心积虑接近自己,原来是想拐弯抹角打探他身上的那块坦儿珠。 傅兰芽见已打到最为关键之处,连秦勇也上前施以援手,虽然疲惫至极,却仍强撑着注目平煜。 陆子谦一旁望见,口中发苦,忽道:“为了集齐坦儿珠,个个打着堂而皇之的旗号,其实说白了,不过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我若是有一块坦儿珠,直接将其丢弃于深渊,叫旁人再也找不着,省得为了一块破铜烂铁,搅得天下不宁,尤其是——” 他看看傅兰芽,“尤其是坦儿珠的药引竟还是一个弱女子,这帮人当真丧心病狂。” 一番话将平煜收集坦儿珠的目的划为单纯的争权夺利。 李攸讶异地看了看陆子谦,挑眉笑道:“陆公子,说的像你真有坦儿珠似的,而且陆公子饱读诗书,该知道这宝贝落在好人手中也就罢了,若落在坏人手中,难保不会天下大乱,为了避免坦儿珠被坏人所用,抢先一步将其收拢又有何不可?” 陆子谦微微一笑,有意无意看向傅兰芽,接话道:“好人还是坏人,界线太过模糊,不好界定,全凭自我标榜罢了。” 傅兰芽目不斜视,想起之前在殿中平煜拿出坦儿珠时,陆子谦委实太过平静,加之又听了他刚才那番言论,不由暗忖,难道陆子谦见过坦儿珠? 可是,他一介世家公子,跟江湖中人从无往来,又是从何处见过坦儿珠呢。 努力思索了一番,倒是在模模糊糊记起了一事。 金如归虽然口不能言,但自负狂妄的心性一点未有转变,明知再斗下去只能全军覆没,却怎么也不肯落败而逃。 斗到后半夜,他身边那几名奉召死的死、伤的伤,只余两三名武艺最出众的奉召在苦苦支撑,而底下一干教徒,更是损折了大半。 正在此时,他背后又遭了秦晏殊一掌,正是狂躁不已,忽然瞥见远远坐在林边被众锦衣卫所环绕的傅兰芽,想起平煜先前不顾一切于火海中将傅兰芽救出,刚才又带了傅兰芽在林中解毒,可见平煜对这女子极为珍重。 暗想,眼见坦儿珠是无论如何也集不齐了,何不在平煜眼皮子底下将这花一般的女子毁掉,好叫他尝尝摧肝断肠的滋味。 他自小经历异于常人,最喜摧毁旁人心爱之物,当下心念一动,硬生生挥开秦勇,明知洪震霆已当胸袭来,仍不管不顾生受了这一掌,不去理会心脉被这一掌摧得大震,反越过众人,往傅兰芽纵来。 李攸见状,飞起一剑,瞪起眼睛骂道:“金如归,你找死!“ 金如归却不闪不避,一掌握住那锋利至极的剑刃,另一掌却拍向李攸的胸骨,状若癫狂,显见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全身上下金钟罩的功夫已破,那利刃在手中割出一个极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沿着手掌涌出,一路滴落下来。 李攸怎敢硬接摧心掌,忙侧身一躲,腿下却一扫,踢向金如归的膝盖。许攸及李珉几个也忙挥刀拦阻金如归。 金如归身子一震,将许攸等人远远震开。 傅兰芽吓得花容失色,扶着桌沿仓皇往后退去。 这时,陆子谦忽然从斜刺里冲出,挡在金如归跟前,大喝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