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毒药出自镇摩教还是昭月教,它全有法子化解和克制,可见母亲所言这药丸能解天下奇毒的话,半点不假。 可惜的是,这么好的解毒丸如今只剩两粒,又没有现配的方子,若是连最后地两粒都用完,恐怕再也配不出一模一样的药丸了。 据林之诚所说,母亲当年正是用此药解了父亲的蛇毒,又听平煜说,这药似乎名叫赤云丹,除了能解毒,好像还有提升内力之用。 但愿到宣府或是蒙古对付王令或是右护法时,不会遇到什么需要突发的状况,否则单凭这仅剩的两粒药丸,也不知能否足以化解—— 正想得出神,林嬷嬷催促她去净房沐浴。 将一身浮尘洗净,傅兰芽换了干净衣裳,从净房出来,刚一坐下,驿丞领人送了晚膳来。 用晚膳时,傅兰芽想着近十日未能跟平煜说上一回话,心思免不了有些浮动。 船上地方逼仄,来往耳目颇多,他为了避嫌,不肯单独来看她,算得情有可原。 眼下却是在客栈,若是依照他从前的性子,怎么也会想法子来找她的。 可眼看已到了掌灯时分,他却迟迟未露面…… 这么想着,嘴里的饭菜仿佛失去了滋味,干巴巴地用完膳,便令林嬷嬷挑了灯芯,坐于灯下,强令自己认真研读那本小书上的奥妙。 谁知刚一展开书页,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咕噜噜的怪异声响。 她吓得寒毛竖起,立刻起身,仓皇回头一望,却见林嬷嬷四仰八叉倒在床上,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 且从嬷嬷口中发出的震天鼾声来看,睡得还极沉。 她万分惊讶,林嬷嬷就算瞌睡来了,也不至于说睡就睡。 这么想着,目光惊疑不已地在主仆二人刚才用过膳的碗筷上一溜,惴惴不安的想,难道说有人在饭菜中做了手脚? 可为何她无事,单只林嬷嬷遭了暗算呢? 出了会神,她满腹疑云地快步走到床边,推搡林嬷嬷,“嬷嬷、嬷嬷,快醒醒。” 唤了一晌,林嬷嬷兀自睡得极沉,她怔怔地望着林嬷嬷,越发觉得不对劲,脸色倏尔一沉,正要起身去唤门口的李珉等人,就听窗口传来响动。 她一凛,忙从床上起身,探身一望,却是平煜。 相比傅兰芽的满脸讶异,平煜神色倒是从容,立定后,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少顷,笑着摸摸鼻子道:“嬷嬷可睡了?” 傅兰芽眼睛诧异地睁大,“原来是你做的手脚?” 平煜足有十日未跟傅兰芽共处一室,日子过得万般煎熬。 白日事多且杂,他无暇生出绮念,也就罢了,可每到夜深人静时,他独宿一舱,想起梅林中那永生难忘的美景,身上便仿佛着了熊熊烈火,翻来覆去,压根睡不安宁。 以往他不是没对她有过渴念,但因着从未亲眼目睹,不过是些空泛的臆想,从不会像这回在船上这般焦渴难耐。 可自从尝到了跟她云雨的滋味,他便时常惦记此事,尤其孤枕难眠时,更是无时不渴望将她娇柔的身子搂在怀中,哪怕不能再像上回那般为所欲为,能品鉴一回她花朵般的樱唇,或是埋在她颈间,闻闻她身上的甜暖幽香,也是好的。 末了,他无法可解,身上又甚是难受,少不得想法子自行纾解。 纾解了一回又一回,等到了沧州,他都数不清纾解了几回了。 故一到客栈,他沐浴换了衣裳,便将李珉等人招来,从速安排了一干事宜。 做好部署后,他想起林嬷嬷如今防他如防贼,为了跟傅兰芽好生说说话,又冒着被傅兰芽迁怒的风险,亲自在林嬷嬷的饭食中下了点“好东西”。 这东西不会在体内留下残毒,且药性能持续一个时辰,足够他跟傅兰芽好好说上一回话、温存一回了。 若单单只是想要跟傅兰芽说话,他大可以在众人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