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只是,作战计划不能说变就变,尤其还是这么大的变动,不说那些随军老臣,皇上恐怕都会生出疑虑。 这般想着,他忽然道:“皇上可还在午歇?” 自打从阳和出来,傅兰芽随军日夜兼程,足足二十日后,一行军马才绕过居庸关,进入了北元。 让她没想到的,行军没几日,平煜的大哥竟率领近万军士前来汇合,加之荣将军所率的兰州守操军,足有近两万人。 因如此,虽路遇几回瓦剌的游骑军,激战后,己方一无折损。 她虽颇受鼓舞,却也甚为纳闷。 前些时日,王令假借圣旨宣各地守备军前去宣府,平焃和荣将军想必也已接了旨意。 也不知平焃和荣将军用了什么天衣无缝的法子做了推脱,未去宣府,反倒前去北元。 不过,平煜素来心思缜密,平焃更是沉稳历练,两人都不是冲动冒进之人,如今为了力挽狂澜,想必早已将其他心思放到一旁,奋力搏上一搏。 这也就罢了。 最让傅兰芽不解的是,在邓安宜率领永安侯府一行人假借熟络前来投奔时,平煜竟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她总觉得,平煜似乎对右护法身上的秘密抱有极大的兴趣,可除了坦儿珠,她实在想不明白永安侯府会有什么东西值得平煜按兵不动。 平焃和平煜都曾在宣府充军三年,曾跟瓦剌军交手过无数回。 荣将军更是曾担任主帅,亲策军马讨伐过瓦剌。 三人都对北元地形算得心中有数。 进入北元草原后,一行军马既要尽量隐藏行踪,又要随时应付瓦剌骑兵,大多时候昼伏夜出,前行速度慢了许多。 行了几日后,一日傍晚,平煜令在一座山脚下扎营。 为了防瓦剌骑兵突袭,傅兰芽主仆的帐篷被锦衣卫的帐篷围在当中。 傅兰芽跟林嬷嬷进入帐中,放下包袱,刚饮了口水,缓口气,就听得平煜的声音在外响起,似是正跟秦勇等人说话。 她知道平煜这些时日一直在等土木堡那边的消息,若是王令上钩,定会率大军前来北元。 若真能如此,被围困在土木堡的皇上和一众朝中重臣也就顺理成章宣告解围。 虽然王令必定还有后招,却比一味在土木堡弹尽粮绝来得强。 想到此,她停下收拾行囊的动作,凝神静听。 听平煜声音比往日清越愉悦几分,心中一动,莫不是那边有了好消息。 有心想出去跟他碰上一面,一时却找不到借口,只得暂且按下。 晚上时,帐外升起篝火,李珉等人将刚猎来的猎物架在火上烤,动物肥美的油脂被烤的滋滋作响,飘来诱人垂涎的香味。 除了傅兰芽主仆,诸人都从帐中出来,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吃肉一边说笑。 平煜和平焃、荣将军、洪震霆、秦晏殊等人在稍远处的篝火旁。 李珉几个年轻人所在的篝火离傅兰芽主仆的帐篷最近。 几人说笑的声音可以一字不落地传入帐中。 等肉烤得差不多了,李珉不等平煜吩咐,割下最为肥美的两块后腿肉,用干净的布包了,给傅兰芽主仆送去。 叶珍珍本拿了一把小小匕首,吃上头插着的野猪肉,见状,迅速朝稍远处的平煜看去。 就见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