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可帮傅冰父子洗刷罪名,更可一道除去叶珍珍。 陪皇上说了会话,他和荣将军及大哥一道告辞出来。 平煜等人走后未多久,叶珍珍便从帘幔后出来,乖觉地坐在皇上身后,含笑替皇上松快筋骨。 她阴差阳错成为了皇上的侍妾,虽非本意,却因环境造就的本能,适应得极快,平煜也好,锦衣卫的职务也罢,为了接下来能活得更好,她很快便收了心,现如今一心一意服侍皇上。 皇上舒服地叹了口气,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叶珍珍按着按着,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到了刚才那人身上,因着出神,手下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些。 皇上有些吃痛,忍不住蹙眉,轻嗔道:“怎么心不在焉的。” 叶珍珍回过神,低头一笑道:“是妾身走神了。”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发觉皇上对她极为迷恋,胆子也就渐渐大了起来,回皇上话时,不再像从前那般需反复揣摩一番,才敢宣之于口。 皇上果然笑了笑,并无半点怪罪之意。 她转而握住拳头,轻轻捶打皇上的肩膀。听外头传来阵阵喧腾,心知那是她过去锦衣卫的同僚在说话。 锦衣卫的帐篷就设在一旁,而等过了锦衣卫的帐篷,再走一小段,藏在最里头的那座不起眼的帐篷,便是傅兰芽主仆的安置处。 她心中冷笑。 平煜为了藏好傅兰芽,真可谓殚精竭虑,在北元这些时日,竟一日未让皇上瞧见过傅兰芽,当真是将傅兰芽当作眼珠子来疼。 也许跟她先前想的不同,平煜不只想纳傅兰芽为妾,等回了京,没准还会因爱屋及乌,开始着手操办解救傅兰芽父兄之事。到那时,傅兰芽会不会摇身一变,成为平煜的正妻,也未可知。 一想到平煜往后跟傅兰芽会双宿双飞,她心里就觉闷得发慌,明知只需制造机会让皇上见到傅兰芽,便可起到棒打鸳鸯的作用,让平煜的打算落空,可是她一向识时务,虽厌恶傅兰芽,却也不想损人不利己,平白引一个祸害入宫。 也不知还有什么旁的法子可以拆散平煜和傅兰芽?最好能做得不显山露水,也免得平煜怀疑到她身上。 正在脑子里划算,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惊慌的喧哗声,伴随着古怪的嘶嘶声。 下一刻,就停有人大喊:“快护驾!” 皇上一吓,急声问:“出了何事?” 叶珍珍猛的站了起来,出于本能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反应过来因着伺候皇上,她已然不再佩戴绣春刀。 就在这一晃神的当口,已有无数黑色的条状物从帐帘下端的缝隙里往帐内涌来。 这时,守在门口的几名军士冲将进来,可还未护住皇上,便被那蛇飞扑前来,一口咬住脖颈。 一转眼功夫,那几名军士便扑通扑通,倒了一地。 叶珍珍本已拥着皇上奔到了门前,见状,突突打了个冷战,她曾跟右护法交过手,若没认错,这蛇乃是剧毒之物。 一旦被这种毒蛇咬中,哪怕内力再深厚之人也会迅速陷入昏迷,很快便会一命呜呼,正可谓神仙无救。 且看蛇涌来的数量,她若再继续在帐中逗留,定会被咬。而若此时逃走,也许还能侥幸拣回一条性命。 想到此,她护驾的动作缓了下,然而只一瞬功夫,她已恍悟过来身旁之人是天子,再不敢有杂念,忙张开双臂拦在皇上面前。 皇上早瞧见叶珍珍的动作,眸光冷了冷,喝道:“你身手不错,若是害怕,速速离去便是,不必理会朕。” 叶珍珍还未来得及作答,只听刷的一声,帐帘被人从外头一刀劈开。 平煜先是一刀将飞到皇上面前的一条蛇砍飞,随后将皇上护在身后,道:“右护法已被砍断一臂,再也无法作乱,然蛇数目太多,我等拼尽全力,也无法将其尽数驱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