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卿试探地唤了一声:“沈总……” “嗯?”他低哼一声,眼皮依旧未动。 她艰难地抱着枕头被子,瞅了瞅沙发,咧嘴问:“我能不能帮你把这些衣服收起来啊?” 沈琛终于把他那矜贵的眼睛抬起,冷淡地说了声:“不能。” 君子卿:“……” 有那么大的衣柜为什么非要把衣服堆在这儿? 他的解释是:“衣服放这里,穿戴方便。” “……” 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垫脑袋下当枕头岂不是更方便? “愣在那做什么?”见她站在原地不动,沈琛往床的一侧挪了挪,顺带着将被子往自己那一头扯了扯,露出施舍给她的半寸之地,“快上来,马上熄灯睡觉了。” “……” 君子卿站在原地踌躇片刻,然后暗自咬牙下定决定,要是一会儿他敢乱来,她就——拿剃须刀阉了他! 君子卿蹑手蹑脚地渡过去,把枕头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左侧的空床上,拢好被子,慢慢躺上去,然后在沈琛漠然的视线下,左右蠕动着身体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裹成了毛毛虫,只露出半截脑袋来。 直到她在床的角落里窝里,沈琛这才收起目光,回到手里的书本上。 夜已深,窗外从窗外传来几声闷响的车辆鸣笛声,显得这一室的静谧更加突兀。 沈琛没闭眼之前,她是万万不敢睡觉的,所以此刻她正半眯着眼伺机观察他的动向。好在他全程只是心无旁骛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厚黑学》,偶尔传来一声翻页的声音。 这种气氛有些微妙,君子卿情绪紧绷,所以哪怕彼此不说话,也不会觉得气氛尴尬。 过了不知道多久,正当她睡意来袭时,身边的男人忽然低声开口:“我关灯了。” 她猛地睁开眼。 沈琛已经把书搁在床头柜上,单手支着身体看她。 她缩了缩脑袋,胡乱点头。 他倾身向他身侧的床头灯。 “啪嗒”一下,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进来,在屋子里洒了朦胧的光线。 君子卿的体质天生偏寒,哪怕现在室内暖气很足,刚进被窝,还是不能立刻暖起来,尤其肢端,睡一个晚上,隔天醒来还是冰冷的。 她窝在角落里将自己缩成了基围虾,不得已将冰冷的手贴近自己的肚子取暖,酸爽得鸡皮疙瘩集体起立。 由于视线昏暗,君子卿想当然地就觉得沈琛一定注意不到她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