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才惊醒过来。 崔瑜与崔玮兄弟二人赶在开宴前回来了,风尘仆仆来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看着他们连连点头,笑容更是和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坐下,正要开宴。” 崔玮给二夫人行了礼之后,无言地在郑媛身边坐下了,比起那边厢微笑着与谢氏问起孩子的崔瑜,他们夫妻二人更像是一种冷漠。 好容易熬到宴席完了,崔玮与老夫人告辞,一旁的二夫人看了眼跟在他身后的郑媛,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回去好生歇着吧,在外辛苦这许久,院子里也没个安生。” 她凉凉一句话,郑媛脸涨红了,崔玮疑惑地与她一起回去了。 回了玉笙远的崔临夫妇这会子却是充满了惊喜与期待,顾明珠被珍而重之地安顿在软榻上,旁边还摆着好几个软枕,是阿碧与小葵唯恐她闪了腰,非要塞进来的。 她有些啼笑皆非地坐在榻上,看着崔临小心地把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眼中闪动着憧憬欢喜,她不禁轻声道:“还摸不到呢。” 崔临却是头也不抬,专注地望着那平坦的小腹:“能感觉到。” 那样发自内心的欢喜,连顾明珠都能感受到,他温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放在那里,如同抚摸着稀释的宝物一样。 她忍不住望着崔临,笑得眉眼弯弯。 看着夫妻两相对而笑,阿碧与小葵带着婢女们都推了下去,闭了门把这甜蜜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与玉笙院里的温暖静谧比起来,这时候的玉筝院里已经是剑拔弩张。 琴娘含着泪一身素衣跪在院子里,哀哀哭泣着:“妾自幼在府里长大,老夫人亲自教养,虽然比不得世家大族嫡出娘子那般身份贵重,却也是知书识礼,谨守规矩之人,如今却被冤枉至此,妾无力为自己辩驳,只求郎君送了妾去庵堂,愿意青灯古佛度过余生,也能证明妾的清白。” 她一句不提那诬陷之人,却句句都是不平的话,听得房里坐着的郑媛心惊肉跳。 郑媛再坐不住了,愤而起身:“那香料都是你房里查出来的,也是你整日摆弄香药,给王姨娘送过去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琴娘看也不看她,只是满眼哀伤望着崔玮:“郎君,你与妾自小一处长大,妾不想多为自己辩说,能得老夫人、二夫人和郎君看重,已经是妾的福气,从不敢期望太多,妾刚进门,更是怕有行差踏错,又怎么会想着下手害旁人。” “那几份麝香、姜黄,妾身从不敢用,便是给老夫人与几位夫人那里送的香药中也不敢放,只怕会出了什么差错,却不知为何会无端端出现在妾的房中,还请郎君命人细查,也能还妾身一个公道,让妾身能安然侍奉佛前,为夫人与郎君祈福。” 崔玮听着郑媛与琴娘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郑媛咄咄逼人,琴娘却是哭着求去庵堂,相比之下,崔玮心中却是更愿意相信琴娘,毕竟琴娘对着他始终是千娇百顺,温柔似水,而郑媛却永远是那么高高在上。 谁又会永远用热心肠去捂一块冰,更何况这冰还从不曾有半点融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