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胡大郎送了心意了,胡家也是想着成人之美,怎么也不该闹成这样呀……” 郭二夫人不听也就罢了,听了更是气得火冒三丈,原本就病得还未好的身子更是摇摇晃晃,她强撑着咬牙指着那院子狠狠道:“砸,给我砸干净,让这个老虔婆再不敢污蔑泼脏水!” 她才不信有这样的事,她的女儿可是教养极好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做出那样丢人现眼的事来! 只是她砸完吉祥胡同才回了太师府没多久,胡夫人便带着人亲自来了太师府,客客气气地说要见一见郭二夫人。 郭二夫人正愁这一股子邪气无处发泄,愤愤带着几个得力的仆妇去了小花厅,她想好了,今儿若是胡家人赔礼道歉斟茶认错,还兰娘一个清白也就算了,她就看在胡家与郭家同朝为官的份上就罢了,若是胡家还敢再胡说,看她今儿不撕了那胡夫人的嘴。 可她才进了小花厅里坐下,还没来得及跟胡夫人开口,就见胡夫人客气且冷漠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彩笺来放在了她跟前。 她莫名其妙低头拿起彩笺,才看了几个字脸色瞬间变了,青里透着白,拿着彩笺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哆嗦。 那上面只有两句诗:“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玉露时。” 那字迹她再熟悉不过,是郭玉兰的簪花小楷,落款更是一个兰字。 这样的诗若是在七夕乞巧之时放了莲灯上,或是焚香祝祷时奉给织女也都是寻常,可现在偏偏是在胡家人手里,看起来也就变了味了,何况那彩笺后面是有落款的,分明就是暗通款曲互诉衷肠的情诗。 胡夫人看着郭二夫人脸色变来变去,冷淡地笑了笑:“原本我们也知道府上门第高,娘子也是身份贵重品貌出众,不敢高攀,可大郎得了这么样物件,终究想着也是小儿女的心思,不能不成全,这才请了冰人照着规矩登门,可没想到……” 她上前从郭二夫人手里拿过了那张彩笺:“既然府上没有这意思,我们也不好勉强的,毕竟这婚事还要你情我愿才好,这就回去与那冰人说个明白,这婚事就作罢了。” 婚事是作罢了,可郭玉兰的名声也就…… 郭二夫人真是苦涩难言,她这会子才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可要怎么办才好! 胡家人走了之后,郭二夫人去了郭玉兰的房里,狠狠责骂了她一顿,半句也不听她的解释,毕竟那彩笺上的字是绝对不会错的,她又在庄子上滞留那几日,分明是心里另有打算。 原本想着郭玉秀已经是被送进宫作了太子良媛,郭三郎也已经残疾了,只有这个女儿可以打算一番,还能有个好去处,帮衬帮衬二房,可没想到她居然做出了这样丢人的事,将二夫人的打算毁于一旦,也把二房最后的希望给断绝了。 晚间,郭太师回府后,把二郎与二夫人唤了去书房。 书房的门关了大半个时辰,最终二夫人红着眼睛出来了,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婢女准备一份厚礼,第二日跟自己去胡府赔礼道歉,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