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顾明珠让人备的厚礼果真贵重,还是顾明月的一片诚心感动了那位静真女冠,她欣然答应了过来大将军府看一看。 下了马车的静真女冠一身名贵的丝绢道袍,头上束着莲花道冠,手中还抱着一柄拂尘,看着真是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她抬头看了眼高大的骠骑大将军府西府府门,这才向着已经等在门前的邓嬷嬷点了点头。 邓嬷嬷恭恭敬敬地请了她进府里,心里忐忑不安,听说这位女冠很是灵验,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了府里的邪祟,能让老夫人的病早些好起来,吃了这么久的药了还没有起色,依旧是说不出话来,看来真是邪祟为祸了。 顾老夫人不顾自己身子还弱,让顾明月扶了她到垂花门边亲自迎着静真女冠。 “老夫人。”知道眼前这位就是顾老夫人,静真女冠依旧是一副超然物外的不卑不亢,一甩拂尘打了个稽首:“贫道有礼了。” 顾老夫人听说这位静真女冠已有三十余岁模样,保养得倒是极好,看起来如二十余岁一般,她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这样年轻就能有精深的法术?可是这妙音观又是小有名气,信众不少,说不得真有几下本事。 顾明月给静真女冠见了礼,轻声请了她进花厅去坐下说话。 “老夫人只怕今日病痛缠身,若是贫道未看错,只怕现在已经是邪祟入体,有口难言了。”静真女冠望着顾老夫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顾老夫人一惊之下,紧紧盯着静真女冠,急不可耐地望握住顾明月的手,顾明月心领神会,忙道:“法师说得不错,老夫人如今是无法说话,这些时日府里出了不少事,老夫人一急之下就病了,到现在还未大好。” 静真女冠冷冷一笑,摇了摇头:“我看老夫人面相饱满,当是大富大贵之人,不该会有这样的事,这是邪祟所致,若不驱除邪祟,就是用药也无法治好,只会病得越发重了。” 她看着顾老夫人:“老夫人就不曾觉得精神不济么?” 顾老夫人听得心里一紧,她今日的确是觉得身上没什么气力,直觉得渴睡,方才坐在房里等静真女冠时都打盹了,这又被静真女冠给说准了。 她握着顾明月的手有些发颤,脸色也不好看了,不住向顾明月使眼色,顾明月点点头,也是一脸焦急:“法师,如今该如何是好?那邪祟是在哪里?该如何驱走?” 静真女冠却是一脸高冷的神色:“这不是简单之事,这邪祟最是凶恶,所以才会惹来这许多灾祸,若要驱除还要先瞧一瞧究竟是在哪一处作祟,又是如何会被引来府里的。” 看她说得这般有理,顾老夫人就是心急也只能按捺着,向着顾明月点点头,顾明月忙道:“那就听法师的。” 静真女冠看了一眼花厅里的祖孙二人:“府上怕是女眷不少,如何只见二位,不见其他人呢?” 顾明月轻声道:“我阿娘病重,在房里养着下不得榻,三妹妹四妹妹也在自己院子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