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是否也是郎君所出的机谋?” 一旁的徐司言脸色变了变,更是退后一步,低着头不敢多看多听。 崔临却是淡然一笑:“天后娘娘当知世家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而对于他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却是没有多说一个字。 天后笑容转冷,也不想再兜圈子:“李念在何处?郎君难道想说不知?” 崔临没有就回答,却是反问了一句:“娘娘要将陈留王如何处置?” 天后望着他,压抑许久的怒火直涌上心头。 这许久以来,若不是世家全力推崇陈留王,圣人也不会如此看重他,动了易储之心,让朝中如此暗潮汹涌,风波接连不断而来,以至于到了今天这一步。 “无论国法还是家法,都容不得他!”她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对着她的怒火,崔临却是望定她丝毫没有惧怕:“娘娘要亲自处置他?” 天后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森冷地盯着他,慢慢压下了怒火,许久才冷冷道:“不,他犯了国法家规,自然该由新帝交廷议来定罪论处。” 崔临却像是松了一口气,慢慢露出丝笑容,欠身与天后道:“娘娘圣明。” 天后却对这一句不知是赞美还是礼数的话并不满意,恨声道:“你还是不肯说吗?” 崔临轻笑着:“娘娘已经使了人去追拿,想来不久就会有结果了。” 他端起案几上的酪浆吃了一口,俊美的脸上有了一丝放松:“临此次前来觐见娘娘,还有一事想来娘娘会愿意听一听……” 等到他从殿中出来,礼部与尚宫局已经安排好了丧仪,圣人的棺椁也已经移到两仪殿中,太子与众位朝臣也都赶去两仪殿守灵举哀了。 他向着玉阶走去,却又忽然停住了步子,回头望向太极殿的偏殿,像是在张望,又好像是寻找,一时间送她出殿的宫婢也有些不明就里,也不敢开口催促。 顾明珠已经知道天后请了崔临入殿说话,只是没有召她进殿,她不能过去。 只是坐在偏殿里的她却是很有些心不在焉,连吩咐殿前伺候的宫婢时都有些走神,不知道说到了哪里,目光却是忍不住往殿外投过去,猜测着殿中现在是什么情形。 天后会不会将陈留王的事迁怒于他,会不会将崔家也卷入宫变之事? 他可还好?被困在洛阳那些时日,可有受伤,现在又如何了? 她心里一时欢喜一时担忧,乱成一团麻,不禁怔怔地坐在榻席上,一言不发望着殿外出神。 好一会听宫婢回话,说崔临已经离开了正殿,她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往殿外去,心里却是与自己道,说不得天后就要唤她了,她还是先过去瞧一瞧吧。 迈出偏殿,一眼看见那个身影就在玉阶前,正正朝着她这边望着,目光交接如同凝固了时光,周遭的一切都已经褪色,只剩下那个人,远在天边,此刻却在眼前。 她的步子终于不再听从理智,向着那边走了几步,才停了下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