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晓,日后我定然好好对杏花,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她一口吃的。” “吃喝倒是没关系的,姑父不管是挣不挣钱,对姑姑来说您都是她相公,她都不在乎这些。” 黄五觉得有点邪门。 他媳妇这小侄子,看着人小小的,乖巧懂事,怎么说起话来跟大人一样,不,甚至要比大部分的大人还要会说话一些。 原本他是不插手母亲与媳妇之前的事的,毕竟母亲生养了他一场,他每次一帮着媳妇说话,母亲就捧着心口说伤心。 到底是被母亲从小疼着长大的,黄五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再加上段杏花性子和顺,几乎不和他抱怨,他索性就装作没看见了。 只是看今日这情况,如果他再不改,恐怕这赚钱的营生就要飞走了。 想着自家媳妇的确待她好,母亲也是越来越过分,他一咬牙,“青恩说的是,杏花如此好,我全家也都爱她爱的不行,尤其是我母亲,更是将杏花当成了亲闺女来对待着。” 条件谈妥了,段青恩也满意了,转过身继续艰难爬到了对于他来说过于大的凳子上,稳稳当当坐好了。 黄五见此,也松了口气,一边心里嘀咕着这小侄子恐怕是要成精吧,一边也跟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段爷爷虽然大字不识,但也活了这么多岁数了,刚才没反应过来现在也反应过来了,见孙子帮他撑过去,他又是一声干咳,继续道: “家里的药也不多了,能给你们的也有限,何况你是我段家的亲家,家里的几个儿媳妇娘家也是亲家,若是只给了你,不给她们家,恐怕要闹的家中不宁。” 这一点黄五昨天也大略心里有底,他本身就是仗着是段家亲家这个身份才能沾光,段家的亲家可不光是他一个。 “我家这药给了你,要你18文,大约能化成一碗的分量,你这个价格只能卖低于三十文一碗,否则我家以后就不再供给你了,放心,其他人也是如此。” 这个主意自然也是段青恩出的。 他们家这个泥鳅汤占得就是独一无二,之前定价是多少就是多少,就算是涨价,也不能涨的太快。 不然万一这些亲家中有人起了贪念,段家只卖二十文一碗,他们卖二十两,这是养身的东西,又不是什么神仙汤,喝了之后没病的话顶多身体稍微好一点,有病也要经常喝才能起效。 人家要是花了大价钱,结果发现效果跟想象中差了那么一点点,能掏出二十两买一碗汤药的人家,是好相与的吗? 所以他们就卖这个价,就算是有人喝了觉得没用,还能说回去:“二十文一碗的汤药你指望能跟那人参比呢?” 而且越是卖的价格便宜,就越是少能跟权贵人家打交道。 段青恩还没开始考试,他们家只是普通的农家,若是真有那权贵看上了泥鳅汤,现在的他们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他是方方面面都跟正在炖鸡汤的段奶奶说了一边,听的老人家一边觉得云里雾里听不懂,一边又忍不住感慨果然念了书就是不一样。 黄五是有点小聪明,但也想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现在是他想拿货,虽然想不通,却也是段爷爷说一句,他痛快应下一句。 三人在屋里一直待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黄五才见到了虎骨粉。 当然了,段爷爷明白告诉他了,这不是什么虎骨粉,就是一个名头,主要是这个是那位老道士给的药方子,他们练成这样的。 够一碗的分量很少,黄五一口气买了一两银子的。 这倒是让段爷爷有点惊讶于这个女婿的魄力了,要知道,一两银子在农家来说可是有很多的,之前灾荒,物价也就低了,许多人家忙碌一年,除去日常花销,再除去交税,再做点衣裳,等到年底,最多也就三四两银子的存款。 这也是为什么段家喜疯了的原因,毕竟这短短时间,他们挣得何止三四两。 所以读书在农家人看来是一件很费钱的事,什么笔墨纸砚,还有书,这些东西可都是最贵的。 毕竟物价低那是因为百姓没钱,而会买这些东西供家中子弟念书的大部分人家都很有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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