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上个月那场大暴雨开始,我家就有点不对劲了,我老头子每天睡觉都做噩梦,说是梦见一个女人站在窗口冲着他哭,我虽然没做噩梦,但是这几天胸口总是闷闷的疼,颈椎也不太舒服。” 说到这里,她语气中带上了恐惧;“差不多是前天吧,我正睡着觉,被我老头子给吵醒了,说是看见我胸口坐了个女人,手还掐着我脖子……” “结果今天,刚回家,就看见墙上有血,大师啊,您帮着看看,是不是我家真的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我老头子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再这么下去,身子非要垮了不可。” 段青恩在屋里走了走,“你们在哪个房间睡觉?” “在里面,来,我带你们去。” 中年女人带着两人进了主卧。 乡下房子一般都盖得比城里大,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主卧虽然看上去装修不咋地,但地方还是挺大的,段青恩在屋里走了走,直接到了那个同样很大的窗户边上。 窗户正对着床,如果有人躺在上面的话,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外面栽种着的一颗桃树。 在别人眼里,这颗桃树长得挺好,正在随着风慢慢摆动着叶子。 但在段青恩眼中,看见的却是被黑气缠绕满满的一整棵树。 他直接指了指那棵树: “这棵树是什么时候在这的?” “很早就在了,具体多早我也不知道,就只知道这个房子是我公公他们盖的,我记得我刚嫁过来的时候树就在这了,好像是当时见这颗桃树虽然不结果子,但是能开好看的桃花,我婆婆喜欢桃花,就把这棵树圈在院子里了。” 中年女人紧张的不得了:“大师,难道是这颗桃树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我们这也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什么事啊。” 段青恩打开窗户,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最近有没有什么事跟这颗桃树有关的?” “跟桃树有关的……” 中年女人努力的想了半天,终于想了出来:“有!有!就是我儿子他之前回来看我们,桌上说起他喜欢吃桃子,可惜家里的桃树不结果子,我老伴就想着,桃树不结果,那是肥料不够,之前我公公在的时候也用过化肥,可它就是不结果,然后我就想了个招。” 段青恩:“你用上天然无公害的肥料了?” “对对对。” 中年女人连连点头:“大师您可真聪明,我家厕所离得远,平时晚上上厕所就用桶,我想着,既然那些市面上卖的肥料不行,还不如直接用这些,所以我就每天倒尿桶的时候去那棵树底下刨个坑,直接给倒进去。” “但是我没有倒几天我儿子就说这样不行,还不如化肥呢,后来就没弄了。” 说完了,她又紧张的不行,追问道:“大师啊,真的是因为这个吗?是不是这棵树邪门啊?有什么办法化解吗?” “了解了,您先稍安勿躁好吧。” 段青恩比划了个ok的姿势,“大姐,您看这样,马上天也黑了,不如您和您老伴今晚去其他屋子里住着,我和我徒弟今晚住在这看看情况,您看怎么样?” “好好好!!” 中年女人连忙点头:“那就麻烦大师您了,您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给您张罗。” “吃的倒是不用太麻烦。” 段青恩摸了摸有点饿的肚子,一脸的义正言辞:“我徒弟年纪小还在长身体,您弄点肉就行了。” “诶,我给您杀只鸡。” 中年女人去捉鸡了。 等到她出去了,段须才敢出声,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院子里的那颗桃树:“师父,这颗桃树有问题吗?” “桃树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段青恩从兜里掏出一包辣条,一口一口吃着:“等到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 当晚,段青恩与段须睡在主卧。 段须心里紧张,虽然困意满满但一直没睡着,倒是段青恩睡的挺香甜的。 十二点的时候,外面的钟响了一声。 接着,呜呜呜的女人哭声响起。 段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一秒就被吓的身子僵硬起来。 正对着床的窗前,正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 她长发飘飘,面色苍白,垂下的双手露出的指甲又尖又长,典型的厉鬼形象。 此刻,正在低低的哭着。 段须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连忙去拍睡在旁边的段青恩:“师父,师父!” 段青恩咂咂嘴:“别吵,我要睡觉。” “师父,有、有鬼!” “唔……我知道了。”段青恩闭着眼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张符拍到了段须身上:“你去问问,她为什么哭,我再睡一会。” 说完,他转了个身接着睡。 段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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