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接不上来。 这场面反转得实在太快,刘老爷劈头盖脸骂过来的时候,刘公子都不知道从哪句开始讲起了。 只能说他确实那双眼没生好,硬是将陆长亭这一匹狼看作了一只软绵绵的羊。 陆长亭哪里是好惹的? 他方才与刘老爷说的那番话中,便有夸大之言,如他说朱棣一直敲门,听起来多可怜啊,甚至有人还会忍不住联想,是不是手都敲到红肿了。实际上这些是没有的,但陆长亭可以提供给他们联想的机会啊。 而这些细节,是刘公子无法辩解的。因为他这恶人当得太不管不顾,他光明正大地来整陆长亭,自然的,下人们都看见了,那些下人再一说,就不消刘公子再说什么了,罪已经死死钉在他的身上了。 刘公子的妻子,在一旁焦灼得不行,忙道:“爹,他、他没有这个意思……” 刘老爷冷声道:“还敢辩解?方才我们回到府中时,便听他对陆小公子多有不逊!妻子当为贤妻,你应当劝诫他才是,你却是如何做的?同他一起来怠慢陆小公子!礼教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陆长亭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心道,别老让人家狗中枪,狗多可爱啊。 陆长亭拽了拽朱棣的衣袖,朱棣立即上道地说道:“今日也不晚了,我与长亭便不作打扰了,告退。”说着他便拉着陆长亭往外走了。 刘老爷急得不行,这宅子的风水有问题,那怎么能让人走呢?而且这中都也实在没什么厉害人物了啊! “别别,快,快去取钱来!还请陆家两位公子暂缓脚步……” 陆长亭和朱棣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 下人是早就备好酬金的,但是呈上来一看,刘老爷差点当场气晕过去,他骂道:“逆子,怎么钱变少了?”其实刘老爷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定然是他儿子觉得人家没甚本事,连钱都暗地里给减少了。 刘老爷亲手拿着钱递上前道:“陆小公子勿要计较啊……这钱本应当备得更多一些的,只是我这逆子,唉……” 陆长亭淡笑着拿过了钱,道:“我本事如此,拿这么多,正好正好。”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和朱棣走出去了。 刘公子在背后看得瞪大了眼,那是又气又羞,他着实……着实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在他家中胡搅一通也就罢了,临走竟然还真的取了钱!! 刘师爷看了一眼刘公子,叹气道:“堂兄啊,你这……唉!”说罢,刘师爷也是一挥袖,跟着往外走了。 这趟浑水,他可不敢趟! 他知道,这陆家几位公子,可不是什么凡人啊! 刘师爷捂了捂砰砰跳的胸口,连忙先遁走了。 这头陆长亭还不知晓,那刘师爷竟是将他看作是和朱家兄弟一样的人物了。等出了刘家,陆长亭便主动攥住了朱棣的手,还笑眯眯道:“兄长来让我瞧瞧那敲肿了的手。” 朱棣忍不住失笑,陆长亭实在是太聪明了,那一番话可谓是大快人心。先给了刘老爷希望,最后又教人家失望。这刘公子还能讨得了好吗?再一联系陆长亭给出的批语,那刘公子怕是要遭罪! 朱棣抬起手来,在陆长亭的脑门儿上轻敲了一下。 陆长亭皱起眉,推开了朱棣的手,“将我敲笨了,上哪儿赚钱去?” 朱棣笑道:“没事,还有我们养你呢。” 陆长亭闻言,干脆提脚踩了他一脚,随后便快步往前走了,朱棣只得快步跟了上去,将陆长亭捉在了怀中,“没我挡风,你怎么走啊?” 陆长亭轻哼一声。 朱棣拧了拧他的鼻子,“好端端的,莫要学了那刘公子。” 陆长亭没搭理他,还真是当人兄长当上瘾了呢,现在都会端着兄长谱了!陆长亭拐弯儿进了一家铺子,“走,买点吃的回去。” 他们可是刚得了钱呢,拿着气死刘公子的这笔钱,来买点儿东西回去,真划算。 二人买了点心,买了肉食,陆长亭还让买了些铁钎子,回去烤肉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