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头。相比之下,带给他们实质性的伤害,是不是更为重要呢?” 朱棣见他说得神采飞扬的模样,心中一动,语气充满兴味地问道:“这也能做成风水阵?” “能。” “可需要风水物?”朱棣当先想到的,却是这城中可没有地方去买风水物。 “那铺子里卖的风水物更具有针对性,那是当现实环境无法达到制出风水阵的条件时,才需要用到的,而现在,这里天时人和地利,一切刚刚好,自然便不再需要那样的风水物了。” 朱棣眼底的兴味更浓了,他很好奇,陆长亭能怎样来做这个风水阵,这是他头一次听见有人说,那些尸体还能这般用的。这时候,朱棣不由得想到了在中都时,从池塘中挖出来的尸骸和坛子。 “走吧,我们回去吧。”陆长亭道。 “不现在做吗?” “还要回去在脑中演练数遍,方可确保无一失。做风水阵也和打仗一眼,打仗不能贸然上前,风水阵也是如此,若是随手胡来,日后恐招来大祸患。” 朱棣点点头,深以为然。既然陆长亭如此说,那他们归去便是,朱棣对这风水阵也实在期待得很,他期待着陆长亭在他的跟前,再展露神奇的一面。 “在回去之前,我们先去营中将道衍接走。” “啊。”陆长亭轻轻应了一声,这会儿才想起了道衍。 两人回了城,将身后美景抛下了。他们来到营中,道衍正好从帐中出来,见到他们二人,不由一怔,“燕王,长亭。燕王可是前来视察营地的?” 朱棣摇了摇头,“我过来请道衍与我们同住。” 道衍犹豫了一下。 陆长亭这时候才出声道:“我们要换个地方落脚了。” 道衍顿时会意,便立即点头道:“劳烦燕王了。”说着,便跟着陆长亭二人一块儿出去了。待他们回到了宅邸之外,道衍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宅邸,随后陆长亭注意到他浅浅地松了一口气。 哪怕是再如何厉害的人物,也是会因环境的糟糕而发愁啊。 入住到宅邸中之后,道衍便放松了不少。 当日用过饭食之后,陆长亭便早早回到自己屋中去了,他得思考这个风水阵怎么才能做到最好。 陆长亭离开得匆忙,道衍不由有些好奇,朱棣也并不隐瞒,直接对着他道:“长亭说明日要改一改城门的风水。” 道衍笑了笑,“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改城门的风水了?” 朱棣淡淡道:“就如同一些相士见了人第一面,便忍不住先为其相面一般,长亭见了可以改造风水的地方,自然也忍不住跃跃欲试了。” 道衍点头,“确是如此。”只是这时候的道衍根本不知道朱棣口中轻描淡写的改风水,究竟是怎样的改风水。 陆长亭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好觉,满脑子都在模拟风水阵,这是他头一次做这样的风水大阵,虽然其结构并不复杂,但这个阵却将要起到极大的作用,因而能称得上是风水大阵。何况从前陆长亭从不用人的尸首做文章,而这一次却是要破例了。 不过或许这些尸体用来充作阵的一部分,也比悬挂城墙上要好。 陆长亭闭了闭眼,将这些纷杂的思绪从脑子里排了出去。 翌日,陆长亭赖床赖了一个上午,等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时辰已经不早了。陆长亭起身穿好衣衫,洗漱完毕后跨出门去,很轻易地便在厅堂中找到了朱棣和道衍的身影。 “今日怎么没有叫我?”陆长亭走上前去道。因为厅堂之中唯有他们二人,陆长亭说话便也没有顾忌太多。 朱棣递了杯热茶到他的手边,低声道:“我想你昨日应当没有休息好,便想让你好生歇一歇。” 陆长亭抿了口茶,“那我们得早些走了。” 朱棣惊讶,“这么快便往城外去?” 陆长亭点了点头,“要赶在午时之前完成。”等到正午的时候,便是验证成果的时候,等到午夜,也是验证成果的时候。 朱棣当即站起身,并让程二取来了干粮塞到陆长亭的手中,好让他吃些食物先垫垫肚子,免得待会儿饿得够呛。干粮虽然味道不太好,但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陆长亭自然也不矫情,大方地接了过来。等他们一同上了马车,陆长亭便掏出干粮啃了起来,模样倒是像只啃萝卜的小兔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 实际上,陆长亭只是觉得口干,吃得太大口会噎得慌。 等马车到达城门口的时候,陆长亭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将手中油纸团了起来,跳下马车,对程二招了招手,程二以为他有什么吩咐,便马上过来了。陆长亭等他走近,便立即拉过了他的手,将油纸团塞进了他的掌心,随后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城外去了,口中还对旁边的士兵道:“劳烦几位将城墙上的尸首取下来。” 这头程二摊开手掌一看,顿时哭笑不得。 这是还给他记着仇么? 朱棣跟着下了马车,吩咐了一旁的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