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讯可报?” 领头的魁梧男子大声笑道:“燕王殿下为了不使贼人危害到城中百姓,便早早令我等在城中搜寻贼人,在庆寿寺道衍主持的帮助之下,我等将贼人抓获了。” “哦哦庆寿寺啊!” “庆寿寺主持啊!他很厉害啊……” 陆长亭闻言,不由得淡淡挑眉,他没想到道衍的名头竟然也这样好用!百姓们似乎都对他很是崇敬啊! 知县显然也听见了这些,他早就知道这道衍也是打应天府来的,听说之前还随侍在燕王的身侧!知县暗暗冷笑一声,嘴上问道:“什么贼人?”知县并不大相信他们真的抓住了伏志的同伙。 但事实上,就算他不相信也没用了。 那魁梧男子从背后拎了个人出来,那人看上去像是浑身骨头都软了一般,因为被那魁梧男子拎在跟前,于是众人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直到魁梧男子快步走入到大堂中,道衍也跟着进来,陆长亭注意到地上跪伏着的伏志害怕地抖了抖。 道衍进来以后的注意力却并不在伏志或是知县的身上,他直接看向了陆长亭,还冲着陆长亭淡淡一笑。陆长亭顿时有种道衍在邀功的滋味儿。 魁梧男子松开手,那人便跌到了地上。 众人这才看清,那人额头上还印了个拳头印,看来是被这魁梧的男子一拳揍成这个模样的。 再看他的脸,虽然上面有拳头印,但脸上的五官是清晰可辨的。 三子指着这人惊叫了起来:“是他!就是他,他就是伏志的同伙!” 百姓们也都很诧异:“这……这长得和画像不一样啊……” 三子口快,脱口而出道:“和陆公子画出来的像一样啊!” 知县的脸色一下子就臭了,而那画师的脸也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了。百姓们再度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啊?是啊,和那画像对不上啊!陆公子画的呢?”“对啊,陆公子画的呢?” 吵嚷间,知县算是听出来了,这群贱民竟然还非要看陆长亭画的像!知县憋着气不肯开口,仿佛一开口,他就真的输了。 但就算他不开口又如何? 那魁梧男子在一旁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画纸,在百姓的跟前展开了来,百姓们惊叹连连:“是啊,是很像,但是那个胡子……” 男子蹲下身去将胡子一扯。 百姓们再度惊叹连连:“就是!就是这样了!陆公子画的竟然一模一样啊!” 那边的画师实在有些挂不住面子了,一个业余的竟然还越过了他这个专业的去!于是画师忍不住道:“陆公子难道不是在抓到人后才画的吗?”言下之意就是陆长亭比照着这人的面容画下来,比他画的更为逼真符合,那也没什么奇怪的。 魁梧男子冷哼一声,上前两步:“人现在才抓到,而陆公子一直在县衙中,你在胡说什么?”魁梧男子气势惊人,踏步上前的时候,甚至恍惚给人以要杀死他的错觉,那画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甚至还喘了两口气,他是真的害怕了。 知县顿觉面上实在无光,这时候他又忍不住想,是不是陆长亭故意这般为之的?那日他斥责陆长亭不细致,胡乱说话,又斥责他画的不如画师更为专业,于是便有了这一日……那靠风水阵谋夺财气的罪名还是盖在了伏志的身上,而陆长亭的画像也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知县的腮帮子不自觉地绷紧了,脖子上甚至绷出了青筋。 知县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般愤怒过了,自从做了知县之后,谁人胆敢将他气到这般地步? 陆长亭点头缓缓道:“请知县大人给这人也定罪吧。” 知县的脸色有些难看,半晌才开口道:“这人犯都还晕着,如何审问?先定下伏志的罪名,他便等改日吧!” 对于他这样的反应,陆长亭并不意外,这做久了官的人,都分外地喜欢享受官威带来的东西,而一旦当有人冒犯了他的官威,甚至是将他的面子撕扯下来在地上踩,那么便会令他失去所有的理智。 陆长亭怎会害怕他的拖字诀呢? 知县要拖,他就偏要知县不能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