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有人对他下手……” 陆长亭整个人都仿佛被一道雷给劈中了,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两岁幼子?仿佛昨日,他们都还在中都一般,而今日却就陡然之间得知,朱樉不仅成亲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但是想一想似乎也并不奇怪,当初他们结识的时候,朱樉就似乎已经有二十了,成亲之后自然当有子嗣了。 “二哥早如此说,我自然就应了。”陆长亭道。他不想去西安,是他不愿意朱棣多想,可如今出的事又非比寻常,陆长亭无论如何,也该为朱樉走这一遭。 朱樉淡淡道:“长亭是不知道,我那王妃已在重阳前夕不久,暴病而亡。” 陆长亭呆了呆:“病故了?”这么快就死了?他记得这位王妃本该是在朱樉病死后,以身殉葬的啊! 朱樉点头:“长亭与我走一遭吧。” “……好。”朱樉的言下之意,显然是觉得秦王府里的事故都和风水有关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关,朱樉都需要他前去一探,起码是个慰藉。 那头朱棣根本不知道,就在他大意放纵的时候,朱樉还真出乎意料地将陆长亭给拐到手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那厢燕王府的外头,还有史嘉赐前来求见呢,更有刘镇抚的家人前来寻找陆长亭,只是他们都没能找到人,便也只有苦苦等待了。 另一厢,那被驱逐出庆寿寺的香客,自然是不信陆长亭所说的话。只是等回到家中,他的妻子告知他,大夫也拿儿子的毛病束手无策。 香客焦躁无比,与妻子日夜不能成眠。 如此过了两日…… 待他再愁眉苦脸地往着儿子屋中去时,却见儿子突然坐立起来,并不哭闹,只要着他抱。 香客惊讶无比,再观察暗下去,却见儿子竟是陡然之间病痛全消一般。香客不由得想到了那日那少年说的话…… 事后香客再与人说起这等奇遇时,他方才从旁人口中得知,原来这人就是北平城中炙手可热的陆公子! 当然,以上乃是后话了。 转眼是重阳。 因着陆长亭刚刚病愈的缘故,朱棣也不敢带着他去登高,便只是令人摆了些初秋适宜享用的食物在陆长亭屋中,然后陪着陆长亭一边闲话一边吃食物。不得不说朱棣的构想是很好的,只是到了后面,却硬生生插入了一个朱樉,朱棣虽觉遗憾,但也不好拒绝,便只有忍受之了。 席间时,朱樉突然出声问道:“老四知道长亭要随我去西安的事吗?” 朱棣愣了愣,随后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长亭要随二哥去西安?”初时朱棣是不信的,但是当他扫到一边的陆长亭没有出声时,朱棣就知道是自己大意了,竟然留给了朱樉挖墙脚的机会! 陆长亭瞥了一眼朱棣脸上的表情,低声道:“也不一定是现在吧……” 朱樉也不在意陆长亭这句话,反正应都应了,迟早都是得去的,抢他也能将人给抢去了! 朱棣不得不出声提醒:“长亭似乎在北平还应了人,要给他们瞧风水。” 陆长亭点点头。 还有个史嘉赐呢,他都将人家搁在一边儿好久了。 朱樉笑着摸了摸陆长亭的脑袋:“无事,我能等。”他也没对陆长亭说谎,他是想请陆长亭去看风水,但更希望陆长亭能就此长住,因而他有耐心慢慢挖老四的墙脚。 朱棣沉默地盯着朱樉那只手,差点把手里的筷子都给捏碎了。 朱棣觉得,下次他应当告诉道衍,庆寿寺不能随意接待他人,像那香客那样的,还有朱樉这样的,都该挡在大门外才好…… 朱樉知道朱棣心头不痛快,他面上更显温和,还伸手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