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莫急,烦请老夫人带着我在宅子里多走上一圈,最好是将宅子都走个遍才好。” 龚老夫人连连点头,并无异议。 龚佥事却是立即道:“那怎么行?到别人家中走上一遍,陆公子不觉得自己太没礼貌了吗?” 陆长亭淡淡道:“我只是瞧个风水,龚佥事急什么?龚佥事若是着急,不如早日生下子嗣,圆了老夫人的梦才好。” “是啊是啊!”龚老夫人连忙道,随之便带着陆长亭开始在宅子里走动了。 道衍轻笑一声,心道,果然还是陆长亭这张脸拿出来好使。 龚家的宅子并不大,陆长亭很快就走完了,宅子里涌动的气场很是微弱,实在让陆长亭觉察不出什么。但即便是如此,陆长亭那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还是让他发现了一处异常。 “那边是什么?”陆长亭指着一个院子的方向道。 这龚老夫人可没带着他过去,不过陆长亭大约也能猜到。 “是后院。”龚老夫人说归说,脚下却没有一点要挪动的意思。 果然!那里是龚佥事的后院,里头都是他的妻妾。 一个佥事,说起来,妻妾倒也不算丰了,多少富商人家,那姨娘都是十来个,甚至二十来个呢!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院子,却让陆长亭觉得阴气极重。 这可就奇了怪了,若说其中没有点问题,陆长亭自己都是不信的。 “能否走近一观?”陆长亭问。 那龚老夫人对上陆长亭澄澈的双眼,可着实是毫无抵抗力,想着这陆公子年纪也不大,龚老夫人便点了点头,带着陆长亭上前了。 等上前之后,陆长亭便发现那屋顶之上,果真摆有一个小塔,塔尖扭曲,遥遥指向一个方向。但依陆长亭来看,这文昌塔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啊,放在屋顶上,这也没见着有什么气场流动啊…… 陆长亭暗暗皱眉。 而且这摆置也不该如此摆置啊,哪怕是再不通风水的人,一般拿回来之后,要么是摆在自己屋中,要么摆在厅堂,要么便是整个宅子的正中,如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这样摆置。 陆长亭故意皱眉,为难地道:“我似乎瞧出一些缘故了。” 龚老夫人双眼一亮,喜不自禁:“当真?” 陆长亭点头:“能否进去一瞧?” 龚老夫人咬咬牙:“能!” 陆长亭微微一笑,跨过门槛走了进去,陆长亭第一眼先将整个院子收入眼底,而这一瞧,陆长亭就发现了几点怪异之处。 “那是?”陆长亭指着院子中那口水井前摆置的香案,疑惑地出声道。 香案上摆了个无名的牌位,牌位跟前还放着果蔬和香。 若是寻常人来了,乍一见到,定然吓得屁滚尿流,说不出话来。 好端端的,谁会在院子里摆这个东西啊? 龚老夫人叹了口气,道:“是我儿那亡妻生前令人摆下的,我儿虽有多多不足,但他却是个极为重情的,儿媳走后,他也不许人动这个牌位。” “牌位是给谁的?” “我那儿媳早年的时候,是怀过孩子的,只是后头没了,伤心之下便立了这个牌位。” 陆长亭挑眉,是龚佥事的妻子让立的? 他们究竟有没有些常识,知不知道水属阴,水井之前设香案,你这是找死呢?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陆长亭没有急着说出口,他只是继续打量院子,他发现院子的墙壁上有挖掘过的痕迹。 “院子修整过?”陆长亭问。 龚老夫人点头:“从前我那儿媳没了孩子以后,便总说夜夜都做噩梦,我儿便叫来人,又在墙上做了萧墙。” 萧墙,又称影壁,也就是挡煞气和鬼邪的,因而每户人家都必然有影壁的存在,这龚家多做一面影壁倒也不奇怪,但影壁坐在院子进门的地方不就成了吗?或者做在院子门外也成,怎么偏偏要依附到外墙上? 陆长亭本能地觉得有异,便又走到了院子外去查看,这一看,陆长亭就更觉得奇怪了,若是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