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确信自己从朱棣的眼中看出了这样一句话。 陆长亭毫不犹豫地马上将所有事都推到了朱樉的身上:“这是二哥要带回来的。” 朱棣脸上冷淡的表情顿时转变为了浅笑:“原来是二哥属意这女子啊。” 纪紫蓝抬起头来, 颇为小心地看了看朱樉,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 大约是她完全没想到, 自己随意都能碰上当今皇帝的第二子秦王殿下吧。 朱樉摇头道:“不是我所属意。”朱樉说完这句话,别的倒是不肯多说了,反留下朱棣在那头淡淡皱眉, 忍不住猜测起来。 长亭难道是同朱樉瞒着他? 那头纪紫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朝着朱棣分外得体地拜了拜,口中称呼“燕王殿下”,这便也算是纪紫蓝的高着了,哪怕是见到朱棣,哪怕是知道朱樉乃是秦王,她也没有丝毫刻意地去展现自己的娇媚,她的口吻平静大方,半点也不黏糊,若非她身上沾染着的青楼楚馆气,怕是真教人看不出她究竟是做什么的。 朱棣对她自然是没有半分兴趣的,只是将管家叫进来,让他给这女子安排个住处,若非人是跟着陆长亭回来的,朱棣也不会让管家去安排,而是随手丢给别的人了。 朱棣着实担忧陆长亭跟着学坏了,将那纪紫蓝安排下去后,朱棣便道:“想来今日二哥也累了,不如好好在屋中歇一歇腿脚,我便先带着长亭到营地去了。” 虽说朱棣并没有刻意的咬文嚼字,但陆长亭还是清晰听出了朱棣的意思。 啊,歇一歇……腿脚…… 这真的不是在隐晦地嘲讽二哥吗? 果然,朱樉也和陆长亭一样听出了个中的意思,朱樉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是一想到自己带了个女人回来给朱棣添堵,朱樉便觉得心头舒服极了。 朱樉摆摆手,满不在乎地道:“去吧,我来北平本也是为歇一歇。”这倒是化解了朱棣话里提到腿脚的尴尬。 于是朱棣便迫不及待地带着陆长亭出门教育去了。 待他们走了之后,厅堂中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朱樉脸上挂着的笑容渐渐就没了,他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了,在酒楼中的时候,陆长亭望向他那一眼的模样。当时他便忍不住与陆长亭道:“那长亭满足我一个所求就是……下月随我去西安去如何?” 不出意料的,陆长亭毫不含糊地推拒了,表示这等要求和他的底线坚持所违背了,因而这个要求不能作数。 朱樉眉峰微微蹙了起来,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了回去,分外不解地道:“老四身上究竟有什么好的?” 至少他是做不出将长亭扔到营地去的事来啊…… ———— 朱棣说是带着陆长亭去营地,而实际上却是并未往营地而去。 于是另一头,着实憋不住的龚佥事远远不如他想象中那样淡定,他去往了营地,等朱棣和陆长亭到来,可惜人家压根没去,龚佥事跟块牛皮糖似的,在营地等了许久,在营地士兵们眼中,他就是又去找茬的,自然那可就是越发地看不起这龚佥事了。 而朱棣带着陆长亭去往了何方呢? 朱棣带着陆长亭到了一处码头上。 眼前的水泛着绿,水面上的船只在微微摇晃着,而码头上的工人们还在吭哧吭哧地扛包。 陆长亭一脸疑惑。 这是……做什么? 难道是朱棣带他来瞧北平百姓生活来了? 陆长亭张了张嘴:“四哥?” “那女子怎会跟着你们回来?”朱棣问。 陆长亭:“……”将他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难道答错了,还要扔水里去? 见朱棣模样认真,陆长亭也不好不答,只得道:“那真的是二哥做主带回来的。” “与你无干?”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