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便已经当先伸手将茶杯接了过去,接到手以后,他还对着陆长亭微微一笑:“多谢长亭,正好四哥渴了。” 程二呆了呆,只能收回了手,心里忍不住暗自嘀咕,主子不厚道! 别说程二了,陆长亭和朱樉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朱樉一度怀疑,这还是老四吗?怎么变得这般无耻了? 朱棣浑然未觉他们的目光一般,端着茶杯坐了下来。 朱樉见状,再度识趣地退场:“长亭不如随我过来,二哥与你讲一讲西安的风土人情,如何?” 陆长亭有些疑惑,朱樉怎么偏挑在这个时候找他去?是不愿意他在这里旁听?想了想,也的确没什么好听,陆长亭便点点头,站起身跟着朱樉走了。 朱樉走了两步,还笑着回转身将茶杯抓了起来,道:“小长亭方才倒给我的,怎能落下?” 陆长亭嘴角抽了抽,这一定在计较朱棣刚才的话吧? 朱樉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揽着陆长亭大步出去了。 而趴伏在地上的龚佥事已经呆住了。 难怪……难怪上次他们为难了这姓陆的,最后惹怒燕王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原来这姓陆的,与燕王、秦王都关系匪浅…… 龚佥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更觉得自己身上的罪过,怕是难以得到饶恕…… 他哪里知道,陆长亭就只是个便宜弟弟而已。 “龚佥事。”朱棣开口了,嗓音低沉。 龚佥事不自觉地浑身一颤,抬起头来,小心地对上朱棣的双眼,只觉得里面盛满了冷酷的情绪。 “说吧,把你该说的都说出来与本王听一听,千万不要有遗漏。” 虽然朱棣的口吻听上去很和缓,但龚佥事却忍不住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开始道来…… 龚佥事是当日那四人之中官儿最大的,比起旁人,他也的确拥有更多的花花肠子,也正因为这一点,他才得以接触到比旁人更多的东西。又因为龚佥事的聪明狠辣,他们才敢让龚佥事接触到更多的东西。 能从他口中道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不是如刘山知道的那样单薄。 龚佥事在厅堂里待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待到下人将他扶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是挥汗如雨,目光微微涣散了。 陆长亭和朱樉在另一边聊了许久,最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忍不住往着厅堂过来了,朱樉更是放心不下,便也紧跟在了他的后面,等他们走过来的时候,便正好见到龚佥事被扶着出来了。 陆长亭挑了挑眉,走上前去:“问完了?” “完了。”答话的是程二,程二冲陆长亭笑了笑,那个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陆长亭顿时会意,也回了程二一个笑容。 不得不说龚佥事也着实太天真了,他真以为什么都供出来,便能被放过吗?既然现在他已经处在弱势了,那他有什么样的底气,以为他的敌人不会趁机杀死他呢? “还请龚佥事莫要这般姿态,不然……正如陆公子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燕王府欺负了龚佥事呢。”程二冷声道。 龚佥事面上发红,赶紧推开一旁的下人,自己出去了。 朱樉瞧了一眼龚佥事的背影,问道:“这人可是招惹了长亭?” “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陆长亭摇摇头,并无多少想要说起他的欲.望。 不多时朱棣也出来了,见到陆长亭便道:“他问我要了牌位和文昌塔。” “那四哥给了吗?” “没有。”朱棣的声音沉了沉,“进了燕王府的东西,哪里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陆长亭笑了:“四哥说的是!” “你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呢?”朱樉眯起眼问道。 陆长亭摇头,问道:“一个杀害妻子,不尊老母,迫害小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