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极好,就依照如此做吧。但该受的刑,还是要受……”朱元璋冷声道:“柳氏一人犯下的罪孽,岂是柳家身死便能偿还,唯有刑罚惩之,再送上断腿台,方能解朕心中怒火。” 柳氏瑟瑟发抖,两眼眼泪混着污迹从她的脸上滑落,她奋力挣扎了起来,手下竭力地挣扎着,奈何她却被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既然她不说,便都带下去吧。”朱元璋淡淡道。 此时陆长亭稍微有些心虚,也不知道洪武帝是不是瞧出他的心思了? 陆长亭清了清嗓子,又道:“皇上,不如将柳家年幼的子弟,都同她关入一间狱房如何?” 朱元璋微微诧异:“这是何用意?” “她残害了皇家子嗣,自然不能轻饶,便让她日日瞧着柳家年幼的孩子,也叫她好好想一想,被她害死的皇孙,此时也正如柳家的孩子一般,正盯着她,瞧着她,想要问她为何下得了如此狠手……” 话说到这里,柳氏就剧烈地打起了寒颤,显然已经被陆长亭这番话带入到了那个场景之中。 朱元璋抚掌称好:“不错!好法子!”虽然有些话陆长亭没有说出来,但朱元璋也能从中窥出来。这不仅是给柳氏制造恐惧,还是用柳家的子孙来敲打她,她越是瞧着柳家子孙,便越会想到,这些孩子将因她而死,就是这些,柳家未来的希望,将会彻底不复存在…… 如此下来,柳氏还能忍得过心底的拷问吗? 柳氏自己也清楚一点,所以她畏惧、害怕,瑟瑟发抖甚至是到了抽搐的地步。 柳氏的手指用力地抠住了地面,喉咙里发出了激烈的吼声,但是谁让她的嘴被堵住了呢? “将她送回去。”朱元璋道。显然,他觉得陆长亭提出的法子都很有意思,可以好生惩治柳氏,消心头之恨。 毛骧点点头,命人将她抓了回去。 柳氏却是朝着陆长亭的方向伸出了手,脚下蹬地,竟像是不愿意离开一般,但锦衣卫的力气何其大?轻松地便将她带了出去,柳氏只能瞪大眼,眼瞧着自己越来越远。 婴孩啼哭的声音还在耳畔,柳氏也已经是泪水满面。 待脚步声渐渐远了,陆长亭便见毛骧目光微亮地瞧着他,道:“这位公子真人不可貌相啊……皇上,这等人才,正应当到锦衣卫来啊!” 陆长亭:“……”谁想到锦衣卫啊! 朱元璋此时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笑道:“他不能来做锦衣卫,朕觉得,应当考科举做官,长亭这般人才,若能为官,那定然能为大明做出不少贡献!” 陆长亭这瞬间有点懵。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子都赶着上来夸我了? 毛骧说他该到锦衣卫也就罢了,他方才装腔作势说的那些话,的确是将他塑造成了一个,人面兽心、歹毒心肠的衣冠禽兽,或许正是这点很得毛骧的心。但是,洪武帝又为何这般夸他?他不过是展露了点儿风水本事,若是夸,那也应当是说他当入钦天监才是,这和科举出仕有什么关系? 朱元璋瞥见陆长亭面上的错愕,不仅不生气,反倒还觉得心情大好,起身道:“走吧,回宫去。” 陆长亭点点头,没有忘记提醒锦衣卫一声。 “不出两日,她必然软化,再久下去……”陆长亭顿了顿,道:“我怕她疯了。” 毛骧看着陆长亭的目光更为欣赏,他抬手一掌拍在了陆长亭的肩背上:“你着实聪慧啊!当真不考虑一番,到锦衣卫任职吗?” 毛骧现在是一改之前的先入为主,对陆长亭是越加地欣赏,哪怕是陆长亭因为过分美貌而有些娘唧唧的外貌,都让毛骧觉得,这人好看本事又好,那不是提高锦衣卫整体水平吗! 陆长亭听得嘴角直抽。 被锦衣卫指挥使瞧上,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儿! 相比之下,他还不如去考科举呢! ……反正也考不上嘛! 陆长亭匆匆挥别了毛骧,大步走了出去。 待回到皇宫后,朱元璋的御驾便远去了,应当是处理政务去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