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至了陆长亭的手中,而后他身后便有人开始大箱小箱地往里头搬东西了。这传旨太监又笑了笑,道:“里头书不少,太子给的。” 陆长亭再度哭笑不得。这朱标到底是多么的实诚啊,说要督促他读书,便当真半点水也不掺。 朱棣等人也听清了那太监口中所言,朱棣表面虽是仍旧笑着,但心底却有些嫉妒。长亭太过优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身边无一亲人,还要辛苦照顾他人的长亭了,如今长亭身边半点也不缺喜爱、照顾他的人。越是这样想,朱棣心中便越是不痛快。 倒是那汤家父女此时已经呆住了。 汤芸对陆长亭很是嫉恨的,嫉的是他能得燕王笑颜相待,恨的是这人太不给自己留颜面。但她嫉恨归嫉恨,实际并不将陆长亭放在眼中,毕竟她是日后燕王府的女主人,这人充其量就是燕王身前的一条狗,她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汤一海也是如此想的,他早早便听过陆长亭是燕王男宠的传言,对于阻挡自己女儿道路的人,汤一海当然没什么好脸色,他甚至都想好要怎么对付陆长亭了…… 可是一道圣旨当着面砸下来,这是在告诉他们,这位陆公子不仅与燕王关系亲密,还与秦王关系甚笃,这也就罢了,他还能得皇上赏赐,好吧,就算赏赐不稀奇,那太子都亲自关心他,这该是何等荣宠?谁人能敌?怕是有些不受宠的皇子,都难得太子这般关照……这汤一海和汤芸的满腹算盘,都被一道圣旨给砸了。 他们再看向陆长亭的时候,目光都变了。 什么阴冷、嫉恨,统统都消失了个干净。 偏偏这时候那传旨太监还道:“我等赶路匆忙,还有些赏赐怕磕坏了,怕是要迟些到呢。” 汤家父女顿时羡妒不已。汤一海纵然是千户,但他能得皇上赏赐的机会太少了,还是大明刚建朝的时候,他才得了赏赐吧……但那哪里抵得了今日陆长亭的这份荣宠?这是特下的圣旨啊!那传旨太监都对他甚为亲切。陆长亭的受宠可见一般。 汤一海聪明地将自己之前的情绪收敛得一干二净。 陆长亭当然察觉到了汤家父女的变化,他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了一声。 传旨太监这才摊了摊手:“便是这般了。”意思就是别的再没了。 陆长亭笑了笑:“有劳公公。” 太监摆了摆手:“陆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咳……对了,陆公子近来可有练字?” “有,怎么?” “太子吩咐说,取一幅回去他瞧瞧。” 陆长亭:“……”他只能说,这老朱家都挺不正常的。 殊不知这在那汤家父女的眼中,已经是极为了不得的特殊待遇了,着实令人好一阵眼热。 汤芸已经忍不住开始畅想,若是未来她成了燕王妃,应该也能得到很多赏赐吧,她是正经的皇家儿媳妇,绝对比这姓陆的要多得多! “陆公子?有吗?”传旨太监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有。”陆长亭原本想叫个下人拿过来,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又太不郑重了,于是道:“我这就去取来。”说罢,陆长亭便当先出去了。 而这时候厅中还是没人敢说话,汤家父女就跟那锯嘴葫芦差不多了。 直到陆长亭取了字出来,交与到太监手中,那太监方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情,道:“小的不便多留,燕王殿下,陆公子,就此告辞了。” “有劳。”陆长亭淡淡说着,将人送了出去。 等将那传旨太监一行人送出去后,陆长亭回转身来,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这番举动,是不是像直接将燕王府当作他的地盘了? 陆长亭抬起头来,又正对上朱棣那似笑非笑的模样,陆长亭顿时好一阵不痛快。 汤一海还站在厅中。 朱棣问他:“汤千户还有何事?”口吻甚为冷淡。 汤一海笑了笑,躬身道:“下官将女儿送来,便没别的事了。” 其实这个招数,汤一海在其他人那里都是很行得通的,哪怕是在女婿高云虎那里也是如此,毕竟对于明朝官员来说,光明正大地去嫖,总归有些不好,若是有打着幌子送上门来的,那自然是最好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