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史嘉赐那方暂时没有动静之后,陆长亭便将身心都投入到了其中,顺便还画点风水物的图纸出来,交给计宝山去做。 转眼几个月过去,已然初见成效。 而这时候,陆长亭手中不仅多了几个打下手的人,还多了一沓从秦.王.府来的信。 朱棣数了数陆长亭桌案上堆积起来的信…… “十封了。”朱棣满是醋意地道。 陆长亭装作没听见。 通讯这样不发达的时代,能在几个月内送出这么多封信,的确显得过于勤快了些。 朱棣将信捏在手中:“我帮你放好。”所谓的“放好”,其实就是被朱棣收起来。 陆长亭眨了眨眼,也没反驳什么。朱棣这般吃醋的行为,也算点儿生活里的小情.趣了,他没必要去破坏。 “今日该是处决他们的日子了。”朱棣低声道。 陆长亭点了点头。 所谓秋后处决,最早来自于礼记中记载“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用始行戮”。后又有汉儒董仲舒提出规定“王者配天,谓其道。天有四时,王有四政,四政若四时,通类也。天人所同有也。庆为春,赏为夏,罚为秋,刑为冬”,也就是说春秋应当是行赏的,而秋冬才是处以刑罚的时节。 在古人看来,春夏是万物滋育生长的季节,秋冬是肃杀蛰藏的季节,人们唯有如此顺应四时,方才能符合天意,得到上天神明的眷顾。 从此后,除却谋逆等大罪外,其余的罪犯便大都是等到秋季霜降后至冬至前进行。 汤一海和高云虎及其党羽们便是如此。 这个处决的消息一出来,那些还心怀希望的怕是要就此绝望了。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陆长亭勾了勾唇,道:“那汤月怕是也要高兴不已了。”汤月如今是汤家唯一还剩下的人了。她那做了小妾的娘也并非什么好东西,朱棣便也动动手指只留下了汤月。 朱棣点点头,口中却是道:“莫要说别人了,长亭的心思总是挂别人身上……” 陆长亭觉得很是无辜:“你的什么我不清楚,自然不用我再多问,我一双眼便能看个清楚了。” 朱棣的眸光微微一暗,意味深长地道:“还是有些东西是不知道的……” 陆长亭一对上他的目光,便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不由立即道:“我此时还不想知道。” 朱棣也不失望,一边笑着,一边在陆长亭身边落座,道:“那便等以后吧……”说罢,朱棣恢复了一脸正色:“道衍回来了。” 之前陆长亭抵达北平的时候,道衍并未在北平,而是出行拜访友人去了。陆长亭还暗暗道,这主持当得可实在太不称职了!没成想,他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朱棣之所以会告知他,也是因为陆长亭与道衍还有个挂名的师徒名分在呢,按照规矩总该是要上门拜访的。 “我陪你前去?”朱棣问。 陆长亭的面色微微怪异了起来:“徒媳见老师?” “是徒婿。”朱棣纠正。这可关系到未来的上下问题,朱棣当然不让半步。 陆长亭懒得和他计较,反正朱棣要想吃上肉,还不得是听他的? “那走吧。”陆长亭道。想来,朱棣也要借机与道衍商讨一些事宜了。如今陆长亭对道衍早没了当初的提防甚至是抵触。道衍这人是妖邪得很,但他在燕王夺位的过程中起了极大的作用,光是因着这一点,陆长亭待他也会比往日更为亲近。 想着想着,陆长亭还让人去备了份薄礼。 乃是他让计宝山做出来的,一个极为精致小巧的香插。反正礼轻情意到便行了。道衍能缺什么?他不缺什么玩意儿。陆长亭送这个便也够了。 将那香插用个漂亮盒子装起来,拿在手中倒也像模像样的。 唯有朱棣和马三保知道,那里M.IYiGUO.nEt